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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典藏类论文写作参考范文 和典藏高原类本科论文怎么写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典藏范文 类别:mpa论文 2024-02-17

《典藏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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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藏高原

因为交通的发达和社交媒体的兴盛,青藏高原正在被严重消费着.

而叶星生、吴雨初、杨志军等人眼里的这片高原,除了风景,还有文化值得挖掘、梳理、归类与重现.“博物馆”在最早的拉丁文中含有“智慧之神寓所”之意,是征集、典藏、陈列和研究代表自然和人类文化遗产实物的场所.而他们著述的高原文学,则给了我们共同的精神家园.他们对这片高原的馆藏、典藏,提供我们打开文化重镇的正确方式. (本专题54-61页)

叶星生:我爱西

藏的每一块破布

□陈莉莉 武杰 范学伟

1961年入藏,2003年作为“特殊人才”被引进北京筹建西藏文化博物馆,叶星生一生中更多的时间是在西藏度过.1999年,他将随他30多年的2000多件收藏品捐给当地政府.

他把更多精力转回画画后,才领悟了冯骥才当初那些话的意义.冯骥才对他说:“你不要轻视收藏,它让你的文化成为一个整体,它实际上是会帮助你画画的.”他现在正死死抓住西藏带给他的经验、认知和审美,将它们用艺术形式呈现出来.

在玛尼堆后面,能悟出这个民族的魂魄

叶星生的继父是一位藏族人.叶星生6岁时,继父和母亲随当时的18路军,离开成都进藏,把他留在成都跟随外公、外婆生活.

同一个院子里,住着四川著名画家张大千的同门师兄冯灌父.老先生患有肺病,别人不敢靠近.叶星生经常帮他倒痰盂、扫地.老人喜欢叶星生,经常给他纸和笔,鼓励他画画.有一次他画完一幅画,被邻居奶奶要了去,贴在她家的窗户上.这应是他第一次“发表”的美术作品了.

从此以后,他经常画一些彩色画,送给左邻右舍装饰窗户和门面.他们的夸奖,让他快乐.他第一次因画画得到的物质奖励,是一盒12色的彩色铅笔.外公发现叶星生的绘画天赋后,有意识地在旧书摊上买一些美术方面的书,还请当时颇具名气的画家周子奇、陈亮清来辅导.9岁时,他画了《山茶花》寄给在西藏的父母,在上面写着“愿西藏建设得像鲜花一样美丽,献给我亲爱的爸爸”.当时西藏交通不顺畅,两个月后,那幅画到了父母手中.

1961年,13岁的叶星生到了拉萨,就读于拉萨中学,并成为原十世班禅画师西洛的弟子.西洛带给叶星生的不仅是技艺上成为一个画家,更重要的是,老人引领他走进了博大精深的藏族文化宝库.藏族神奇的民间艺术,让叶星生痴迷.

从拉萨中学毕业后,叶星生开始了以美术为工作的生活.他背着画板,到寺院采风、临摹.他在瑰丽的西藏民间文化艺术里,领略到了这个民族文化的深远、浩瀚.

他给朋友写信说:在玛尼堆后面,能悟出这个民族的魂魄.“面对寺院的高墙大壁,我看到了藏族先民挑灯作画的历史.在一层层的脚手架上,无数的生命在跑着、站着、跪着、躺着,凭借一碗清茶、一盏昏暗的酥油灯,一笔一笔地画,年复一年.这代画师在劳作中作古了,下一代又接着画,直至把西藏两千多座寺庙的大墙、梁柱全部画满.”

在西藏宗教壁画中,叶星生看到了藏族人的虔诚.“从吐蕃时期,到元朝、明朝,藏族人在不同时期走出了自己文化的高峰;到现在,依然是为世人提供精神生产的重要家园.”

1979年,叶星生首创布画《赛牦牛》和《陈毅同志在西藏》.他认为,藏族的历史与牦牛密切相关.它对藏族人的奉献可谓是“完全、彻底”.在他心目中,这种牦牛精神和布达拉宫一样重要和崇高.从美术成就来看,前者被认为是叶星生的成名作.

1980年底到1985年,叶星生完成了北京人民大会堂西藏厅的壁画《扎西德勒图—欢乐藏历年》.

在此之后,开始有人高价购买他的画,作品进入了市场流通环节.同时他也发现:“新的作品没有了往日的光泽,再画下去,很难再有,需要回到民间汲取养料,滋润自己快枯竭的思想.”

“地毯一铺,上面都是古老的东西”

收藏的缘起,是他刚进藏那年,他在山南的一个寺庙里临摹壁画.中午时分,一个老拿出一罐酥油人参果让他吃,等他吃完,早已没了踪影.于是,这个盛人参果的罐子变成了叶星生的第一件藏品,这些年来一直跟随着叶星生,插笔插花,陪伴左右.

1979年,叶星生通过一次文化普查了解到,在拉萨50多名民间艺人中,只有4位艺人具有传统工艺的理论知识与实践经验,并且已年过半百.一位精通“五明”、擅做坛城的萨迦寺老僧人,无事可做,成天坐着晒太阳.

随着西藏的对外开放,由于金钱诱惑,大量西藏民间文物流往国外.叶星生在1980年写了一份“紧急呼吁”上报当时的区文化局,建议对西藏民间文化的保护给予高度重视,“否则我们将成为传统文化的罪人”.

因为卖画后小有本钱,他开始自己去四处寻觅民间宝物.他在牛棚羊圈里翻出了明代的“破铜烂铁”;他和外国人同抢一块藏经版,因囊中羞涩败下阵来.

八廓街是拉萨著名的转经道和商业中心,较完整地保存了古城的传统面貌和居住方式.叶星生说,那里不仅是商业之地,还是西藏民族艺术的展现之地.小摊上摆的是他们的民俗用具,男男女女满身披挂的是传统的民族饰品,在路边的小百货店里,一不小心就会翻出一件祖祖辈辈用过的精美器皿.他曾在来去匆匆的佛徒香客胸前搜集到造型各异的“托架”;曾在一个藏北妇女的皮袍里发现一套鎏金马具,拿到手里还冒着热气……

朝圣者们顺时针转经,他逆时针,是为了看清楚他们身上的物件.他怀念1990年代以前的西藏,“地毯一铺,上面都是古老的东西”.每收到一件藏品,他都会连连称赞“简直是个美好的生命”.

“见到好东西就挪不动脚.”叶星生笑着讲述当初的痴迷.借着画画采风的机会,他跑遍了西藏,收藏的东西也遍布西藏.当时的工资只有几十元,不足以支持叶星生的收藏,他便从内地带些半导体收音机、的确良床单甚至塑料布等与当地的居民进行交换,甚至卖了母亲的订婚戒指和耳环.“你看,戒指卖了,所以(我)结不了婚.”叶星生幽默地说道.

他有一句名言:我对西藏的感情是具体的,我爱西藏的每一块破布.他借此表达了收藏家与藏品之间血脉相连的干系.

西藏传统艺术品在商贩手里称为旧货,到他手里便是藏品,全部藏品陈列起来则是展品.每件展品展现着一种工艺、一种智慧,数十件展品组合一起表现出一门学科、一门文化.将所有的组合连成一片,就是藏民族一段辉煌的文明与历史.叶星生说,这时他才感悟到西藏的文化,“就是这样一笔一画写出来的,一刀一斧凿出来的,一脚一步走出来的”.

1980年代初,叶星生的收藏品越来越多,甚至将两个仓库堆得满满的.最初乐在其中的心态渐渐变成了压力,这么多件藏品如何保存都成为难事,更别提欣赏、把玩.甚至这些仓库还经历过两次小偷的“光临”,好在小偷并不是行家,只偷走一些表面金光灿烂的东西,对看似破铜烂铁的藏品并不感兴趣.

叶星生只好雇了两个保安看管.常常去到内地出差、开会的叶星生并不能心安,在外地常常梦见家中被盗、失火而被惊醒.

1990年代初期,他产生创办藏文化私立博物馆的想法,后来他发现,私人博物馆的想法不现实.1996年为了举办“叶星生西藏艺术珍藏品展”,一个10人工作组整整花了3个多月的时间,翻箱倒柜,最后终于把全部东西一件一件清点记录,总数是2300多件.

1999年,叶星生决定将自己2300件藏品捐赠给西藏自治区政府.经过鉴定,其中一级文物22件、二级文物43件、文物100多件,估测价值8千万元,甚至更多.

他的决定也让西藏自治区政府决定在西藏博物馆内,建立永久性的叶星生西藏民间文物博物馆.他就此事接受如潮水般媒体的采访,电视台《东方之子》的采访让叶星生还能记住的细节是:“他们让我吐烟圈,我吐不出来,这就说明我抽烟是不进肺部的.”他为此更加没有心理障碍地抽烟.

在全部藏品运走之前,他焚香祈祷并为40多箱藏品一一系上哈达.他依然记得藏品被拉走的场景.2月的拉萨凌晨4点多,天还是黑的.

看着东西被搬走,叶星生下定决心,“再也不搞收藏了”.当时他的母亲还健在,他也要考虑结婚生子的事情,于是带着5000元,和弟子们去八廓街吃顿好的,以示告别.叶星生现在回忆起来,仍旧忍不住笑了起来,“就是个笑话啊,两个多小时后又大包小包地买了一堆东西”.弟子们“央求”,媳妇是娶不上了,总得留点打车钱吧.

这次捐赠后,当地的百姓都去他家送东西.有的藏民甚至在他家门口的树荫下摆起摊来.“藏族人是非常执著的.”叶星生的收藏就这么半推半就地重新开始了.

2003年从西藏到北京后,作为筹建人,他让西藏文化博物馆在7年后凭空而起,正式开馆.里面很多展品,同样来自于他的捐赠.他说,以后还得捐,因为带不走嘛!2003年10月,他又将自己珍藏十年之久的一级文物《马头明王堆绣珍珠唐卡》无偿捐赠给色拉寺,受到拉萨宗教界的联合“祝颂”并授予“色拉大乘洲·群则”法位,从而成为西藏历史上首位获此荣誉的汉族艺术家.

西藏没有海

对于西藏文化的研究,国外早于中国,北京早于西藏.到了北京以后,叶星生说他要做研究.“西藏档案馆有300万卷的馆藏,但目前只有20%整理出来了.藏学研究的队伍日益庞大,但真正能深入了解西藏历代艺术品的人凤毛麟角,北京研究藏传佛教艺术的专家不到20人,而民俗文物更未深入涉足.这是危险的事.”

他认为,与国外对西藏艺术品的追捧相比,国内收藏者现在还处于半觉悟状态,对西藏文化知识的普及还远远不够.西藏开放那么多年,很多人都到西藏寻宝,外国人盯得更紧.“国外很多藏文化博物馆里的藏品,很全很精.”

叶星生的作品,如《珠峰叠彩》《龙潭金秋》《天界》《古屋》等,坦露他对西藏的崇拜和歌颂.国画讲究“留白”,而西藏绘画则是满满当当.叶星生说,内地的寺院可能就摆几尊佛,但是西藏没有一处寺庙是空的,所有的墙壁都画满了.他们是要把所有问题说明白说清楚,因为他们把空间分为天下、地上和地下——天上是佛居住的地方,地上是人和世间神居住的地方,地下是妖魔鬼怪居住的地方.生活中处处都有神灵在左右你的命运,所以他们要把各处的生灵都体现出来,把所向往的东西全都铺陈上去.

西藏的壁画、唐卡等,虽然没有留白之说,但藏语“唐卡”中的“唐”的含意与空间有关,表示广袤无边.如在一块布上,既可画几百甚至上千尊佛,也可只画一尊佛.“卡”有点像魔术,说的其实就是空白被填补.

叶星生的“藏派丹青”不同于西藏传统的唐卡和壁画,也有留白,他在这个留白里向人们提问:人的精神飘然上了天空,双脚仍沉重踏在地上,中间的距离该怎么办?

叶星生的绘画作品中,许多元素都来自他的藏品.有一幅以牦牛头、哈达、藏刀、藏毯及骡马饰件等收藏实物组合构成的装置作品,取名为《高原魂》;另一幅布画《藏风》表现的都是叶星生心爱的藏品:一个风水罐、一只羚羊头、一尊描金十一面观音嚓扎、一段民间图纹毯.这些藏品本身就具备了神奇的魅力,叶星生只是把它们搬上画布,这便是西藏艺术的魅力.

2011年,中国邮政特邀他设计《西藏和平解放六十周年》邮票.2015年,中国邮政又发出《西藏自治区成立五十年》邮票设计的邀请.叶星生自信地说:“这邮票只有我能画,西藏的元素都在我心中.一闭上眼,头发怎么梳,男子戴什么样的耳环,女的戴什么戒指,都在我心中装着.”

而唐卡也是叶星生心中无法割舍的爱.这些年,叶星生收藏了无数精美绝伦的唐卡、精雕细琢的佛像、神秘莫测的法器、难得一见的远古生活用品.其中,最打动叶星生的,是藏民俗文化里的婚俗、耕牧,是维系、延续生命的器物.他认为,只有这些才最能代表藏民族的勤劳、顽强,表现其在艰苦卓绝环境中的生存智慧.

这些年他对于唐卡的研究不仅是保护,也在不断创新,把唐卡的形式、元素、基本精神,用现代技术、汉地工笔重彩艺术甚至国画的形式展现出来.

2015年5月30日,“雪域星生珍藏唐卡艺术展”在北京紫竹院公园开幕,展出了叶星生珍藏的300余件历代及近代唐卡及部分佛像、工艺品等.以西藏和平解放60周年为主题的“百幅唐卡工程”,叶星生承担了其中的两幅——《欢乐颂》和《陈毅进藏》.叶星生特意在其中加入了创新元素,除了反映西藏人民喜悦的精神面貌外,也反映了西藏的新生活——羊八井地热、拉萨贡嘎机场、藏医院、柳吾大桥、青藏铁路、拉萨电信、西藏大学等.

他在北京的画室,也已成为藏族人送藏品的地方.有好东西,当地人会千里迢迢地送到北京,“我一看喜欢的不得了,就收下了”.几百元、几千元甚至几十万元的欠条,叶星生都曾写过,但最终都要还的.

叶星生形容画画与收藏之间的关系:前者是“亲儿子”, 后者是“养子”, 用卖“亲儿子”的钱来收“养子”,最后再还给西藏.

叶星生的书房里,有一张他风华正茂时的画像,一头浓密的黑发,两颊泛红,那是陈丹青的手笔.当时叶星生30多岁,陈丹青还是美术学院的在读研究生,正在创作《西藏组画》.

西藏没有海,天空像大海一样湛蓝.叶星生的藏族名字叫“嘉措”,意即大海.

典藏论文参考资料:

结束语,本文论述了关于典藏方面的大学硕士和本科毕业论文以及高原和典藏高原和典藏相关典藏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职称论文写作参考文献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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