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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人生类本科论文开题报告范文 跟人生若只如初见(外一篇)方面毕业论文提纲范文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人生范文 类别:发表论文 2024-03-25

《人生若只如初见(外一篇)》

该文是关于人生类学年毕业论文范文跟人生若只如初见和一篇类论文范本。

熊育群?端午节出生于汨罗江畔.同济大学建筑工程系毕业.曾任广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秘书长、广东文学院院长、同济大学教授等.获得第五届鲁迅文学奖、《中国作家》郭沫若散文奖、第十三届冰心文学奖等,入选全国文化名家暨“四个一批”人才、广东省文学领军人才、德艺双馨作家等.出版有诗集《三只眼睛》,长篇小说《连尔居》《己卯年雨雪》,散文集及长篇纪实作品《春天的十二条河流》《西藏的感动》《走不完的西藏》《罗马的时光游戏》《路上的祖先》《雪域神灵》,摄影散文集《探险西藏》,文艺对话录《把你点燃》等19部.《己卯年雨雪》《西藏的感动》《无巢》《生命打开的窗口》等作品在德国、俄罗斯、意大利、匈牙利、以色列、日本、英国等国翻译出版.

成长是文学的一个母题.童年、少年,无数的第一次在生命的旅程中纷纷出现,它们大都成为终身的记忆,常使成年人回到童年、少年,以第一次遭遇到事情时的心情与体验来认知这个世界,体会生命的真谛、人生的奇妙.从文学本身来说,成长时期向世界张开的眼睛,是最充满好奇、想象、不确定的目光,一切事物呈现出了新奇的、绝不雷同的面目,这正是文学所需要的;而社会的变迁,让一代又一代人有完全不同的关于成长的故事……

我出生在20世纪60年代,在那个物质贫乏精神更加贫乏的时代,近于荒唐的事情却真实地发生.

记得我第一次有了钱,第一次与小伙伴出远门,如何把钱花掉.如何花自己的第一笔钱,有时可以看出一个人人生的走向.所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人在漫长的岁月里,改变的其实并不太多,人的本性更多来自遗传.

那个春天的上午,我的记忆仍是那样清晰.雪早已从大地消融,太阳使回春的土地雾气蒸腾,然而,乍暖还寒的天气,仍然让人躲在房里,围炉而坐,或是打牌,或是闲聊.春耕季节尚未到来,忽然有位比我大几岁的少年,他姓翁,吆集小孩去场部玩.

我的家乡那时叫汨罗江农场,后来叫屈原农场.现在是屈原管理区,1959年围湖造田,它从洞庭湖东汊汨罗江尾闾围垸围了出来.我所在的村叫连尔居,也叫七分场一队.场部就是农场总部所在地营田.这个地方是个高地,有小边山.是汨罗江与湘江洞庭湖的入口处.站在小边山,往西可看到横岭湖浩荡的芦苇,无边无际的洞庭湖水.而连尔居是汨罗江边的村庄.那时汨罗江在围垸时已经从北面的堤外改道.在我幼小的年纪,天天看着汨罗江的旧河道,那已是十分宽广的河了.在我成年后,走过大地上一条条有名或无名的河流,我认为,我家乡的汨罗江仍然是一条宽阔的河流.但我眼里从没看到过山,哪怕低矮的丘陵.因此,当农场职工铲草皮堆成四四方方的土堆,高不过一米多,我们小孩爬上去,那已经算是一个高度了,已经体会到了俯瞰的魅力.视线的抬高,让眼里的世界改变了模样.那种高高在上的兴奋,让人雀跃,欢呼.

突然要去一个十里路远的镇子,我那时的世界只有连尔居,那里无疑是遥远陌生的地方.对于远方莫名的憧憬,比过节还要让人心里惴惴不安.

我记得几个小朋友陪我找到父亲,他正在与一打牌.听说我们一群人要去场部耍,他竟然没怎么犹豫就从口袋里给我掏出了三毛钱.三毛钱都是角票,半新不旧的,带着他的体温.这是我第一次拥有钱,我不知道这三毛钱算不算多,我的参照就是小伙伴大都是三毛钱,只有极少数两毛或超过三毛的.我十分郑重地放在裤子的口袋里,不时摸一摸,生怕弄丢了.我父亲并非一个大方的人,这在我年岁渐长后有所认识.但他对我,似乎不那么小气.

陌生世界在一片春天蒸腾的雾气里展现,广阔无边的稻田,泥土色的水塘,笔直的公路,一个个樟树、苦楝树围绕的村庄.胶鞋上黏着的新泥,那是融雪泡软了的泥土,它们在春阳下裸露,那些缭绕的雾气就是从这些稀泥中蒸发出来的.草色遥看近却无,其实春天土地上的雾气,也是远看成雾近却无.这是自然世界让人着迷的无数现象中的一个.我们走得热气腾腾,大口呼气,白色的气飘不到半米就无影无踪.小伙伴脸蛋酡红,厚厚的棉衣都解开了扣子.

走上一条大堤,大平原的田野显得异常壮阔,那真是激动人心的时刻.每一个远处的村庄,每一棵树与竹,每一只飞过田野的鸟,每一片田地,近处人工挖掘的河流,都在春天的薄雾里无边无际地展现.她们那么亲切、温馨、安宁,诗意又陌生.这就是我童年生长的土地,是我以后漫长人生里的回忆,是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在一堆垃圾里,我们找到一个奇大无比的针筒.这垃圾是与我们村庄完全不同的垃圾,有各种玻璃器皿,有塑料、纱布、铁皮,这些全是我们难得见到的东西.我们走到了农场医院的后面.

针筒理所当然归带我们来的少年.他用针筒吸了水喷我们,大家奔跑,喊叫.然后,轮流玩.没多久,针筒就被推断了,前面的一节哗的一声断裂开.

经过一处工地,满地红砖红瓦,已有坡屋顶的平房盖好了.少年说,这是一所新学校,建好了他就要来这里读书.我突然觉得他很了不起,心里生出一股崇敬之情.

场部出现了,红砖红瓦的房子,就是与我们稻草、泥坯的房不一样.水泥的街道,也不是一踩就带起一脚黄泥的土路.甚至泥土也不同了,小边山是红的泥,特别黏.我看到装了玻璃的门窗,涂了颜色的檐板,商店里的柜台,玻璃里面各种各样形状与颜色的货品,许多是我从没见过用过的东西,香皂、象棋、陆战棋、手帕、饼干、炒米糕、蛋卷、灯泡、图书、手电筒……

我们都很激动,却不知道买什么.三毛钱捏得手心都冒汗了.少年说你们自己看,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他自己买了一包雪花根吃,那是一种类似油条形状的东西,没那么长,上面撒了一层白霜一样,吃起来又脆又松又甜,入口即化.有几个人跟着去买.他说不用都买一样的,你们到我这里尝一下.他拿了一大块给我吃.于是,有买饼干的,也有去饭店买肉丝面、糖包子的,几乎都买了吃的东西.我看到一角的图书柜台,那些一排排摆放的小人书深深吸引了我.我看中的一本小人书是最贵的,要两毛四分.买了书我就没钱买食品了.我自己不吃倒没什么,相对于图书的吸引力,食品对我的引诱力要小很多.可我吃过人家的东西,我却不能让人家吃我的.但小伙伴没有一个不为我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而高兴.

这是一次幸福又温暖的远行,四十多年后的今天忆起仍然是亲切的.

后来,我知道作家阿来也有我类似的经历.他出生在阿坝大山深处的一个山村.小学毕业前,老师带着十几个学生到了镇上.这也是他走得最远的一次.阿来的父亲给了他一块钱,他写道:“我知道小伙伴们每人出汗的手心里都有一张小面额的钞票,比如我的表姐手心里就攥着五毛钱.表姐走向了百货公司,出来时,手里拿着许多五颜六色的彩色丝线.而我走向了另一个方向的新华书店……我一只手举着钱,一只手指着那本成语词典.”

阿来买书没有那么顺利,居然要证明才可以买.是他的泪水打动了营业员,那个营业员考过他两个成语,才肯卖给他.

人生最初的选择也许最能反映一个人内心渴望的事物.但这个最简单的道理,我却要在漫长岁月后才明白.我买小人书买上了瘾,自己去捡废塑料换钱,渐渐积累下一箱.读书后,开始买小说.因为买书,我的拾荒带给我甜蜜的回味.偶然地,我跟着一位本家的木匠在泥坯上刻宋体美术字,刻好后用棉花填充起来,刻得最多的是“忠”字.因为写得好,队里派我去渠道上铲标语.刻数字,则把它们印到棉背心上.在别人家看到松鹤延年的民间画,我手痒痒也开始画了,没钱买颜料,就用毛笔去宣传栏洗下那些大字报的广告颜料.大年初一村里人都去吃忆苦餐,我一个人在地坪里画画.中学时曾逃课半个月去写侦探小说,又跟着村里的戏班学唱花鼓戏……个人的天性已表露无遗.但是,大学我却被录到了同济,学了建筑结构专业.直到毕业在即,我痛下决心,要走文学之路.这个时候才开始倾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那是多么强烈的一种渴望与冲动.

多少年的自我摸索,走到了今天,从事着专业文学创作.人生兜了一个大圈子,才回到自己最初的地方.年华就在这样的纠结中流逝,我的自我寻觅自我回归,不过是对于童年天性的确认.

回乡之路

已经很少在炎炎夏日回故乡了.那已是学生时代暑期的记忆.今年因为写一部关于老家的长篇小说,接近尾声时,感觉还得回一趟老家,作些采访.妻子是老师,学校放暑假,她便陪我一道回家.

父亲搬进新居两年多了.这栋房子是我们为父亲建的,那年他七十寿诞,我们全家为他祝寿.搬新房与祝寿同时进行,那些天,父亲就像在梦中.我们家20世纪80年代建的房子已经破旧了,冬天北风肆虐,四处缝隙的门窗无法保暖,手头宽不宽裕都得为父亲建栋房子了.托付给朋友后,他一味求好,建房超过预算一倍.为了减少邻里土地纠纷,又砌了围墙,把房子圈了起来.远远看去,蓝天白云之下,红色坡屋顶、欧式柱和门廊、白色围墙,颇有些异国田园风味.

让我始料未及的是,这些欧式风格的柱、檐口、拱券、栏栅,已经有专门的制作店,全都是配套的.农村建房已经建得与别墅没有什么两样了.我所在的村庄连尔居,这两年的变化真大,从前的泥沙路都铺上了水泥,自来水、有线电视这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竟然都通到村里了.连尔居人外出闯荡,有几个发展很快,在屈原管理区办起了饲料厂、砖厂、船厂、铜厂,生意越做越大,他们在村里建起了豪华别墅.这些房子比起广州的高档豪宅一点也不逊色.我常常站在汨罗江旧河道的南岸,远观连尔居,儿时的那些茅草长廊的集体房屋,早已经成了遥远的记忆.就是20世纪十年代建的砖瓦房也瞬间不见踪影了.江中倒映的村庄,恍惚间到了欧洲的某一个村落.

我去采访汨罗范家园的张家墩.这里有屈原的十二座疑冢.那天中午,沿着村边的沧浪河寻访当年的烈女桥,小河已经变成了一条小溪.一条横跨过小河的水泥路,水从路下面的涵洞流过,汩汩作响.有几条麻石伸向水中,一位老人去麻石上洗衣.询问烈女桥,老人说这里就是烈女桥,石桥早已拆了.他手往西指,说岸边原来有一棵大樟树.父亲同行,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少年时期曾在桥上玩过.这座古桥传说中是女媭罗裙兜土走过的地方,她取土葬屈原,挖出了一口大塘.大塘就在一片金黄的稻田之中.

从京广线下面的一个隧道钻过去,东面是黑如岭.一座一座巨大的坟墓出现在山坡上.我爬上坟顶,西望汨罗江,烟波浩渺处就是屈原管理区了,一个当年从洞庭湖沼泽地围出来的农场.往东眺望,丘陵起伏,两座雄伟的庙宇耸立山中.我惊讶于如此金碧辉煌的寺庙竟然从未听说过.我小说中的一个道士出生在张家墩,从小就在屈原墓中玩耍,那雄伟的寺庙不正是他出家的地方?

寺庙一座叫保缘寺,一座叫普德观.一座是佛教寺院,一座是道观,都是清朝古庙.两座大庙是不久前修的.我把小车开上了山间小道,想不到水泥路也修到山里人家地坪了.

父亲一路感慨,他想不到原来很穷的山区人家也都建起了楼房,想不到从前摆渡过江的地方,修起了汨罗江大桥,我油门一踩,眨眼之间就从南岸跑到了北岸.看到寺院,他兴奋地叫了起来,以为是自己砍柴到过的地方.

这天我们看过玉笥山的屈子祠,去楚塘熊家湾寻访族谱.父亲又跟我说起“五风”时期外流的经历,那是饥荒年代的求生之路.他不知多少次说到湖滨,说到一个叫谢吉清的人,说他如何待自己好,给他东西吃.我突然跟父亲说,我们去寻找谢吉清吧.父亲先是一愣,马上就变得兴奋起来.旋即又犹疑了,整整五十年过去了,他还在世吗?如果在世都是八十好几的老人了.那个叫湖滨农场的地方,现在还叫这个地名吗?是不是大海捞针?

汨罗江大桥通车,一条柏油公路向北一直伸向岳阳.湖滨挨近岳阳,小车不用一个小时就可以开到.如果找不到谢吉清,就当是与父亲旧地重游吧.我的想法一说完,父亲激动得说话的声调都高了.

第二天我们起了一个早床,伯母也曾经外流到过湖滨,她也想一起去看看.我们一车四人,再次跨过汨罗江大桥时,心里都很激动.从前遥远的地方,现在如同近邻.小车如飞,像穿越时空隧道,五十年岁月弹指而过.湖滨眨眼间就到了.

这是一个丘陵起伏的山区,西面不远处就是洞庭湖.偶尔能从山谷间看到银光闪耀的湖面.父亲陷入了回忆之中,他在脑海深处搜寻着从前的点滴记忆.他记得湖滨火车站,那是他黄昏时到达的车站.公路就在车站的东面.父亲说,那一年,他一下火车,太阳就落山了,他一直朝东走,忍饥挨饿走了几里山路,天黑得看不清路,他寻了户人家睡了一晚.第二天又走了好几里山路才到湖滨农场.

我在路边打听,无人听说过湖滨农场,这里只有一个湖滨园艺场.经过火车站时,东面是一片青葱的山岭.伯母说,那是赶山.父亲说不是,赶山很大.两个人争了起来.

没有发现东去的路.我只好继续往前开.

火车站远去了.

好不容易发现一条东去的小路,我犹豫着要不要拐下去.路面实在太小,刚够一辆车通行.但不拐下去,依父亲的说法,离目标越来越远了.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拐下了公路.

这是一条新修的村道,两侧是密密的树林.路面似乎越走越宽了.在一个三岔路口,路边有一栋房屋,我停车,父亲迫不及待跑下车去打听.他对着一个花甲之年的妇女说话,她听不懂他的话.我先问她这里有没有一个湖滨农场,她摇头说从没听说过.再问谢吉清时我都没有一点信心了,只是随便问一问,我知道一定是摇头、说不知道.

如我预料的一样,我在她摇头说话时,人已经退到门口了.她回问了一句:他是哪个村的?同样的问题我早问过父亲了,这时父亲显得十分窘迫.

这次问路严重打击了我们的信心.我不打算村村去问了,只是凭借着感觉往前开,期望着小路往右拐,向着南方走.那是父亲说的方位.

路往东走了一段后,果然朝南拐了,经过一个村庄,我觉得还需往南走.又一个村庄出现时,我想该问一问了.

视野开阔了很多,坡地上的村庄在七月阳光照耀下,稻田、树林和房屋全都亮得刺眼.一个中年男人打着赤膊走过地坪,地坪上晒了一地稻谷.我喊住他,很不好意思说出了谢吉清的名字,问他认不认识.这时的我感觉真是大海捞针,有一种绝望的情绪涌了上来,脚又想往回走了.自己都觉得这样的问法太唐突.

他回答我说:认得.谢吉清就在他们村里,他家房子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父亲紧跟着我,他也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他突然想起了谢吉清三个兄弟的名字,一口气说了出来.打赤膊的人说,是的,他们是三兄弟.我激动得一把握着他的手,就像怕他消失了,请他上车带路.

他光着上身坐到了车里,走了两百米后,往左边山坡一指,说:到了,就是那里.

山坡上一片房屋,房子都是新砌的楼房.只有一间坡屋顶的青瓦旧屋,拆得只剩两间.谢吉清就住在这栋旧房子里.他坐在一把很有些年月的旧藤椅上,望着父亲走近他,带路的人指着老人说他就是谢吉清.父亲脚步走得很犹疑,快到老人身边时,他突然往回走,对我说,搞错了,他不像吉清哥.房子里还坐着两位老人,他们都说藤椅上的老人就是吉清.

父亲又上前去喊他.老人耳朵失聪,听不见.赤膊男人在他耳边大声说:你认得他吗?老人摇头.父亲伏到他的耳朵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谢吉清仍然摇头.他不记得父亲了.

父亲僵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办.谢吉清中风站不起来,偶尔偏过头来看一眼父亲.我跟房子里的人说明了来意.一位老太太进房了,她是吉清的妻子,赤膊男人又在她耳边大声说话,她也记不起来了.

谢吉清想着以前的事情,说起与父亲一起外流来的人,他记得他们的名字,但就是想不起父亲来.

喝过茶后,父亲问起吉清家里的情况,他的大儿子闻讯过来了.老人的几个儿子都砌了新房,小儿子去岳阳做生意了,孙子考到了清华大学.父亲又问那些曾给予他关心与照顾的人,他们都还健在.再问那些故意刁难欺负过他的人,他们都已过世了,后人过得也不是太好.

父亲塞给吉清钱.虽然吉清忘记了他,但那份恩情是在的,父亲不能不报.父亲在屋门口跟我说,吉清哥事后会想起他来的.他是在安慰我更是在安慰自己.

地坪上,父亲和伯母看着稻田、菜地、沟渠和山坡上的树林,远山茵茵一色,泛着烟蓝.记忆中熟悉的一幕出现了,他们都说就是这里.这座山就是赶山.往事一涌而出,许多细节都在眼前的山坳里浮现了……

山中村庄,虽然与连尔居相比还有差别,但是新房、古木、青山却别有一番田园诗意.我抚摸着一棵百年樟树,想着人世间的变迁,不禁轻轻拍了拍粗糙的树身.

回乡七天,我小说中人物生活或活动过的地方我都走了一遍.我去了湘阴左宗棠故居,看了出土的岳州窑,再登岳阳楼,到营田小边山拜祭百骨塔,在汨罗江入洞庭湖的磊石山上远眺……我在想,虚构与真实之间区别大吗?我虚构的人物,找到他生活中的原型再了解,竟然他的行为与我想象的一模一样.现实符合了我的想象!而现实中真实发生的事情,却又虚幻、朦胧了.父亲的回忆只活在他自己的脑海里,连当事人也忘记得干干净净了.一个全新的连尔居与我的记忆没有关系了,它是真实的,但对我却如梦幻一般,就像父亲在新房里有做梦的感觉,似乎都是一种想象.

炎热的夏天,我在房子的凉台上纳凉,观望夜空中的银河,田野上的虫鸣替代了城市的车水马龙,乡村亘古不变的静谧让我回到了从前.我想,等我老了,就回来住,与江做伴,与田野一起走入深深的安宁,只有自然才是生命的憩地.

责任编辑 冯艳冰

特邀编辑 陆辉艳

人生论文参考资料:

思修论文人生价值

人生价值观论文

人生价值论文

人生的意义论文

文学和人生杂志

人生十六七杂志

小结:这是一篇关于人生方面的大学硕士和本科毕业论文以及人生若只如初见和一篇相关人生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职称论文写作参考文献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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