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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报恩类专升本论文范文 跟小妖报恩,为时已晚方面论文范文素材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小妖报恩范文 类别:论文范文 2024-01-15

《小妖报恩,为时已晚》

本文是有关小妖报恩论文范文素材与为时已晚和小妖和报恩方面在职毕业论文范文。

世子金屋藏妖

文/筱歌儿

简介:别人家的妖精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而阮英琦捡回来的妖精却只会装蠢卖萌,打着报恩的名义妄图爬上他的床!可是……她究竟是来报恩的,还是来报仇的?

我给世子暖被窝

秋风飒飒,夜黑如墨.一条瘦长的人影自世子府外越墙而入,他像一阵风般,无声地穿过游廊花圃,精准地锁定了世子的卧房.

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又合上,黑影扯下脸上的蒙巾,在黑暗中露出一张英挺冷峻的面孔.他正是外界传闻风流浪荡、轻狂不羁的小世子阮英琦.

冷风裹挟着一股气闯入室内,垂落在床边的帷幔晃了晃,阮英琦手指扯动衣襟,正准备换下夜行衣,突然眼神一厉.

“谁!”阮英琦快如闪电骤然欺至榻前,床榻上的锦被拢起,明显藏着一个人,他下意识地抬手,一把将被子扯飞了出去.

然后,他就后悔了.

床上的人只着了一层若隐若现的轻纱,正无辜地眨巴着一双猫儿眼笑嘻嘻地朝他招手:“英琦,你回来啦!”

话音未落,阮英琦闭上眼摸索到床单,手下动作如飞,直接将她像只蚕蛹一样紧紧裹了起来,然后手指抓着她后颈的床单边缘,就那么直接将人给提了起来.

阮英琦的脸比夜还要黑,压低嗓音道:“踏雪,我警告过你,不要企图爬我的床.”

“可是不靠近你,我要怎么报恩呢?”

踏雪在空气中嗅了嗅,秀气的小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惊讶道:“英琦,你受伤啦?”

“没事.”阮英琦脸上的表情软化了些,他左肩中了一箭,不过问题不大,已经包扎过了.他刚要说什么,就见手中的大蚕蛹在半空中晃晃悠悠地一阵挣扎:“让我看看嘛,舔一舔,摸一摸会好得快……啊,喂!”

阮英琦打开门,无情地将“大蚕蛹”扔了出去,门“砰”一声,重新关上.

“大蚕蛹”落地时变成了一条轻飘飘的床单,床单里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茫然无措地看着关上的门.

片刻后,门被小脑袋顶开一条缝,入眼的是一双缎面白底的靴子,它怯怯地抬起头,朝着面前的人讨好地“喵”了一声.

阮英琦已经换了身衣裳,此刻双手抱臂,正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它.

它真的太小了,像只刚满月不久的小崽子,团起来还没有他的巴掌大.它说要报恩,可是它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能做什么呢?

是的,这是一只猫妖.两个月前,阮英琦从一只野狗嘴里救下它,小脑袋肿得跟馒头一样,眼睛都睁不开了,也怕人,明明想要逃跑,却只能无助地原地打旋儿.他以为这个小东西养不活了,却不料它一天天好起来,毛色也变得油光水滑,眼睛像两颗黑色的小葡萄一样,水盈盈的,永远天真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

阮英琦给它取名“踏雪”,然而因为它浑身都软软的,也因为他自己姓阮,所以更喜欢叫它“软软”.

半个月前,软软跟他去钓鱼,被鱼儿勾得一头扎进了池塘里,再出来时,就变成了个唇红齿白的小美人儿.

小美人儿自称踏雪,是只修炼初成的猫妖,妖类信奉因缘果报,所以有恩就要报,但她不知从哪里听了些艳俗话本,每天变着法儿地要往他床上爬.

阮英琦想至此,嘴角有些无奈地勾了起来,到底对脚边急得团团转的小东西有些心软,他板着脸抬了抬下巴,立规矩道:“进来吧,但是不准随便变人.”

“嗯嗯.”小东西随口应着,后腿一蹬,噌噌噌地跳上床.它脑袋顶了顶,小身子哧溜一下钻进了被窝里,被子里窸窸窣窣一阵,然后露出颗毛茸茸的脑袋.它伸着小爪子在枕头上拍了拍,示意让阮英琦赶快上床,整套动作流畅自然,一气呵成.

阮英琦简直被气笑了,动手要把它揪出来,它用小牙死死地咬住被角,软乎乎、圆滚滚的身子被甩得荡来荡去也不松口.

他怕大力伤了它,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只好掀开被子和衣躺进去,在它身上揉了两把,圈在臂弯里无奈道:“睡吧,软软.”

次日一早,枕边的小奶猫变成了睡美人儿.

世子的房间内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咆哮:“踏小雪,你是不是想挨揍!”

有听见的下人们不禁暗自摇头,又是那只小奶猫闯祸了吧?玩物丧志啊,啧啧.

调教小东西

小世子游手好闲,昼伏夜出,世子府的下人们都已经很习惯了.这日乍一看见他脖颈上露出的三道抓痕,眼神都颇有些不可描述,这是哪家的姑娘哟,真够泼辣、真够有劲儿.

阮英琦也毫不遮掩,怀里揣着只猫,在府里游来荡去,大大方方地露出来给人看,仿佛那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荣誉般.等身边的人一走,他便斜眼瞅着怀里的猫,用手将它的爪子按成几个小肉瓣,阴阴笑道:“软软啊,你说怎么罚你好呢?不如,就断了你的小鱼干吧.”

“喵嗷!”

小东西露出一排小尖牙进行威吓,阮英琦拿手指戳了戳,笑得更阴险了.

阮英琦躺在藤椅上翻着小话本美滋滋地看《十八摸》,小东西在他脚边滚来滚去地扯毛线团.阮英琦对酒当歌、弹琴吹箫,小东西跳上跳下、探头探爪,偷抿了他的酒,拨乱了他的弦,干翻了他的棋盘.阮英琦斜卧溪边怡然垂钓,小东西临水而蹲、目光如炬,每当有鱼儿上钩,便喵呜两声提醒身后的男人,然后再痛心疾首地看着男人抖抖鱼竿,让鱼儿重获自由.

最残忍的是,一连数日,顿顿有鱼,有鱼却不给它吃.

阮英琦把它抱到饭桌上,给它盛了一碗胡萝卜,夹着鲜美鱼肉的筷子慢悠悠地打它鼻尖前掠过,男人唏嘘感叹道:“人间美味不过如此,可惜软软不能吃.”

“喵嗷嗷!”

幸好这样的折磨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阮英琦自己吃鱼快吃吐了.

这日晚饭后,阮英琦开始例行出门遛猫.其间偶遇抱着自家爱宠上前搭讪的美人无数,据小东西观察,阮英琦对大部分人的态度都是很敷衍的,只除了一个眼角有泪痣的女人.她出现的并不频繁,两人说话的时间也不长,但每次都会暗地里交换一纸书信,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还有一只慧眼如炬的猫妖在此.

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鱼雁传情了吧.

它莫名的不喜欢这个女人,连带着也不喜欢她的爱宠.这女人的爱宠是只奇丑无比的胖头猫,像个面瘫一样没有任何表情,乍一看去还以为是只布偶猫.

阮英琦这几日表面赋闲在家,实则是为了养伤,眼前叫青禾的女人是他布置在国师府的线人,两人装着交流养宠心得的样子聊了几句.他眼角留意着自家的小东西,见它跑上前去撩拨人家的胖头猫,胖头猫不理它,它还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眼看着蹭啊蹭的,两个脑袋都要凑到一起去了.

人家胖头是只公猫,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阮英琦有些不高兴了,正要呵斥两句,就见两只猫突然噌地打起来了.

尘土飞扬,天昏地暗,亮爪如剑.软软被胖头踩在了脚底下,耳朵还被咬掉了一口毛,阮英琦……阮英琦的脸色更难看了.

交流有点儿难

世子府阮英琦的卧房内,烛火摇曳,人影晃动,下人们都被打发了出去.

“啊,疼!你轻点……轻点……喵!”

踏雪一着急,连猫语都出来了,阮英琦给她处理好耳朵上的咬伤,用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真是既愤怒又好笑.

“你堂堂一只猫妖,竟连只普通猫儿都打不过,还敢大言不惭说什么报恩?”

“我那不是一时情急忘了吗……”踏雪心虚,想要抬手去抓耳朵,被阮英琦一把攥住腕子,凶她:“别乱动.”

说着阮英琦顺势翻开她的手掌,看着掌心内那一道道去皮少肉的擦痕,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踏雪皮肤生得白,嫩得跟胎瓷似的.她化身猫儿时,他都在怀里揣着、抱着,舍不得让它多走两步路,如今却被一只胖头弄成这样,他能不心疼?

可弄成这样也是她自找的,阮英琦冷着脸训斥道:“打不过就算了,我又没嫌弃你没用,可打不过你还老撩拨人家做什么?软……踏小雪我跟你说,就算是妖,也应该知道男女有别.”

“我没……”

“让你别乱动!”阮英琦口气粗暴地斜了她一眼,帮她清理伤口的动作却十分轻柔细致,他指尖按着她精致的腕子,眼神微闪,顿了顿又道,“你是我捡回来的,亲密些倒也无妨,但你不准跟其他男人靠这么近,懂吗?”

“哦.”踏雪随口应了句,又焦急着解释打架的缘由,“我没找事,是它先说了我不爱听的话.”

阮英琦气闷,所以你到底是听没听懂!

踏雪还在气愤地继续说道:“它说那个女人想要上你的床,我不允许,我要报恩的,你的床只有我能上!”

阮英琦:“……”

这感觉,有些一言难尽.

隔日,宫中突然来讯,让阮英琦进宫一趟,他深夜未归.

一只黑白花的小奶猫悄无声息地掀开了阮英琦书房屋顶的瓦片,身子一跃,轻盈落地,落地时化作猫儿眼的豆蔻少女.她熟练地打开一封密信,迅速地浏览后原样放好,然后又变作不起眼的小猫,灵活地跳上屋顶,将瓦片拖回,沿着屋脊一路风驰电掣般地朝国师府的方向跑去.

又几日后,踏雪得知消息,先前黎国被夏国侵犯,向大厉王朝请求援助,厉王朝出兵增援,大胜,黎国王带公主艾慕儿前来朝拜,答谢皇恩.

这些事是阮英琦告诉她的,因为他身为皇室宗亲,有些场合是不得不参与的,他最近在家的时间不多,怕她惹是生非,才特意嘱咐了一番.

身为一个花名在外的世子,皇上派给他的任务倒也合情合理,那就是陪艾慕儿公主游览京城风光,吃好、喝好、玩儿好.

可踏雪是谁啊,一只好奇心极度旺盛的猫,有些事不跟她说也就罢了,既然说了,怎么可能还在家乖乖坐得住?因此阮英琦前脚出门,她后脚就跟了出去.

猫女很委屈

阮英琦陪艾慕儿去游湖,她也去游湖,人家在画舫上折扇轻摇,谈笑风生,她蹲在湖边踢着石子抓耳挠腮,阮英琦陪艾慕儿去赏花听曲,她也去……

陪番邦公主出行,随从的护卫自然少不了,像踏雪这么个长得扎眼又行动鬼祟的人,其实早就被人发现了,那护卫首领本想将人揪过来大刑伺候,阮英琦摆摆手阻止道:“我家的.”

他嘴角微微勾着,那语气和眉梢里带出来的宠溺,竟是连自己都没发觉.

艾慕儿侧头打量他,见他一路走来都是心情大好的样子,心思却分明有一多半在后面尾随的小美人身上,她出生塞外,性子向来直爽,便直言道:“她是世子妃?”

阮英琦闻言笑出了声,他道:“现在还不是.”

艾慕儿有些没太听明白,此刻她正跟阮英琦站在一个卖面人的小摊前,让小贩照着自己的样子做一个,又问道:“那她一直跟着你,是因为喜欢你吗?”

阮英琦想起踏雪报恩的那一套言论,面上的神色淡了些,垂目盯着自己的指尖淡淡道:“一只猫儿,护地盘罢了.”

等艾慕儿接过自己的面人,阮英琦走了两步,又忽然转过身来丢给那小贩一锭银子:“照着我的样子做个面人,送给后面来的那位猫儿眼的小姑娘.”

那小贩原本还有些疑惑,但眼前的贵人们刚走不久,后面果然跟过来个猫儿眼的小姑娘,她好奇地在摊子上瞅了几眼,小贩忙把捏好的泥人递给她,心想那位公子哥真是调得一手好情,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她道:“这个能吃吗?”

这……真是位相当煞风景的姑娘.

其实不能怪踏雪,她辛苦追踪一整天,实在是饿得很了,在得知小面人最好是留个念想的时候,她连看都没来得及细看,急匆匆地揣进怀里就要飘走了.

旁边突然走过来一青衣男子,插声道:“银子我帮这位姑娘付了.”

小贩本想说已经有人付过了,却被男子冷冷地横了一眼,他一哽,话就咽了回去.得嘞,有人上赶着当冤大头再出一份钱,他有钱不赚是傻子.

踏雪这才记起自己拿了东西还没付钱,想把东西还回去,男子却已经利落地付完账,小贩也招呼其他客人去了,她被人挤到了一边,只得跟男子道谢:“谢谢你啊.”

这一耽搁的工夫,已经不见阮英琦的人影了,她不禁有些失落,青衣男子道:“姑娘可是有何难处?”

咕噜咕噜.

行吧,肚子已经帮她回答了,男子笑道:“今日我与姑娘一见如故,不如就由我来做东如何?”

“你要请我吃东西?”

“那家酒楼怎么样,他家的全鱼宴很好吃.”

“呃,听起来不错.”踏雪咽下口水,靠意志力拒绝道,“还是算了,我得去找……”

正说着,一抬头,看见酒楼二层的一扇窗子被打开,阮英琦跟艾慕儿临窗而坐,他似乎看了她一眼,但是等她兴高采烈地朝他招手时,对方却移开了视线.

片刻后,踏雪兴冲冲地跑上楼,阮英琦的目光自她身上一扫而过,极其陌生和冰冷,然后偏过头去,跟艾慕儿继续说着之前的话题.

踏雪脸上兴奋的表情一点点黯淡下来,她抓了抓自己的衣角,有些无措.心想,阮英琦在外人面前装作不认识她,是嫌弃她吗,还是在生气她偷跑出来?

身后跟上来的青衣男子轻笑一声,抬手推着踏雪的肩膀往旁边的空桌走去,殷勤道:“这里的金丝勾鱼很好吃,等会儿你一定要尝尝.”

踏雪正在晃神,根本没意识到男人搭在她肩上的动作有多暧昧,也没看见阮英琦落在那只手上的目光,一瞬间如淬了毒的刀锋般阴鸷.

青衣男子似是毫无所觉,慢悠悠地给自己添了杯茶,嘴角漾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

变故便是在这一刻发生的,角落里寒芒一现,刀光纷纷如雨落.

一点儿小伤而已

“保护公主!”

所有护卫拔刀出鞘,将艾慕儿重重保护起来,只有阮英琦,在变故发生的一瞬间,就已经把踏雪紧紧地带在了身边.

这场刺杀虽然出人意料,但也算不上太稀奇.所有人都知道,黎国王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女儿,倘若她在厉王朝的京都被人刺杀,那么两国的关系也会变得很微妙,有心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阮英琦长剑横扫,将数名刺客击飞,一回头,却发现踏雪已经跑到艾慕儿那边去帮忙了,顿时又气又急:“踏小雪,谁准你乱跑的!”

踏雪闻言急急忙忙地扭头解释道:“我在帮你.”

她现在最怕阮英琦发火,她想得很简单,这些人明显是冲着公主来的,报不报恩先放在一边,起码眼下她也是可以帮忙的,如果她表现得好点儿,说不定他就不生气了呢.

虽然,她并不明白阮英琦为什么在生气.

“闭嘴,看刀!”刀锋擦着她的发顶扫过,阮英琦差点儿吓疯了,不敢再跟她说话,只得边打边朝她靠拢过去.

没多久,刺客全都被制住,阮英琦没敢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派人将活抓的刺客带下去严审,又把艾慕儿安全地送回宫后,这才发觉握住踏雪的手心里都已经满是汗水.

“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踏雪飞快地答道.

阮英琦上下打量一番,见她好端端地,松了口气,下一瞬,脸色却又是一变.踏雪扯了扯他的袖口,低声道:“我要变身了.”

“什么?”阮英琦愣怔的工夫,眼前的人已经衣衫坠地了.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摇了摇蒙在头顶的纱衣,想要出来,脚下被一绊,翻了跟头,十分憨态可掬的模样,但阮英琦却只剩下了慌张,这是头一次,踏雪在非自愿的情况下变成猫身.

“你别怕,别怕,软软.”他说完发现自己的手指都在颤,狠狠地握了一把,才飞快地弯腰将它抱起来,小心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点了点,竟是在他胸前一靠,闭眼昏睡了过去,他脚下健步如飞,心急火燎地朝世子府奔去.

踏雪一直被阮英琦抱在怀里,直到天色都黑透了才醒来.

“你到底怎么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自头顶响起,胸腔里带起一阵微微的战栗,踏雪从他的臂弯里跳下来,落地时恢复了人身,她抓抓下巴:“我没……”

还要嘴硬呢,她抬头看见阮英琦凌厉暗红的眸子,顿了下,垂下头去抠自己的衣角,不时偷瞄两眼,最后发现实在蒙混不过去了,才沮丧地转过去,用秀气的小脊背对着他道:“哎呀,也没什么啦,就一点小伤,小伤而已,喏,你看.”

踏雪的后背中了暗镖,先前怕阮英琦嫌弃她笨,就用了个障眼法,殊不知她身后阮英琦的眉头,已经深深地锁了起来.

这枚暗镖,不是这次刺客的,她这是被不明身份的人暗算了.

“你……”阮英琦道,“你往下褪些衣衫,我帮你上药,以后无论大小伤,不准瞒着,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踏雪说着,唰地将衣衫全部解开,阮英琦眼明手快一把按住,堪堪让她只露出受伤的半个肩头.他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咬着牙“你”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阮英琦竭力忽略那光滑秀气的脊背和形状优美的蝴蝶骨,仔细查看了伤口,发现伤口很浅,也没有中毒迹象,这才给她仔细上药包扎,末了又帮她把衣裳穿好.明明很简单,对自己来说最熟悉不过的事情,却硬生生忙出了一身汗.

踏雪一扭头看见他,奇怪道:“你脸怎么这么红,很热吗?”

“闭嘴!”阮英琦一秒钟冷下脸,飞快地翻着小账本,“谁准你随便跑出来的,怎么答应我的,你忘了?”

“呃……”踏雪语塞了下,转而细想起来却也有些生气,“那你为什么要陪她出去玩儿,还买了好多好东西,你都不陪我出门逛街的,也从来不给我买好东西,还断了我的小鱼干.”

“那……这个先不算.”阮英琦反省了下自己是不是太苛刻,又问道,“你为什么会跟国师府的人认识?”

国师府?踏雪的眼神闪了下,慌张道:“什么,谁?”

阮英琦原本的意思是为什么她在大街上随便跟个男人就走了,可是被她奇怪的反应弄得一愣,微微眯起眼,眼神带着些探究的意味道:“就是今天跟你一起的青衣男子,他叫林甘,是国师府的人.”

“不认识!”踏雪立马在脑袋边竖起三根手指头.

阮英琦下意识地将她的手指按下去,盯着她又看了一会儿,才似是放过了这个话题.

要摸摸亲亲才能好起来

踏雪这次的伤看似不重,却着实有些凶险.她当夜发起了高烧,再次变回猫身,团成一个小小的球缩在床角.阮英琦急得不行,却不知道一个妖精生病该怎么办,只能无助地摸摸它、抱抱它.

阮英琦派人去追查暗镖的事,却至今一无所获,他隐约觉得这件事跟那日出现的林甘有关,只是想不通为什么.除此外,还有件让他警惕的事,那只胖头的主人,他放在国师府的线人青禾,被拔除了,再加上这次公主遇刺的事件,对方显然是提前埋伏好的,说明他的身边,很可能也有国师的人.

极少有人知道,他除了阮王府小世子的身份外,还是皇室谍探的统领,正奉旨暗查国师与夏国勾结的罪证.他向来死生不惧,每每以身涉险,可无论再强大的人,心里一旦有了牵挂,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这日他办完事后匆匆回府,却一眼没瞧见原本该缩在被窝里的小东西,向来冷静自持的人头一次慌了神,跨过门槛时被狠狠地绊了一跤.

“软软,软软!”他抖着手把床上的被褥翻了个遍,正要转身去外面找,忽然听见一声小小的“喵”从床底下传来.

他猛地低头,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探出来,在他的鞋子上蹭了蹭.他像是忽然失了力,靠着床榻的边缘慢慢坐到地上,把它抱起来按在胸口,半晌脑子还是乱的.

“喵.”它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在他脸上飞快地舔了一下.

阮英琦:“……”

他气息骤然一滞,继而暴躁地吼道:“你到底乱跑什么?很精神了是不是!精神了就快给我变回来!”

“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喵.”小东西嘴巴一张一合,竟是说的人言.它仗着此刻身娇体弱,知道阮英琦不能拿它怎么样,更加放肆起来,把毛茸茸的脸直接贴到了阮英琦脸上,晃着小脑袋蹭了蹭,尾巴卷着他的手指尖撒娇道,“要摸摸、亲亲才能好起来喵……喵!”

它竟然被亲了!

小东西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嘭”的一声,化身成了人形.她柔软的身体被阮英琦紧紧抱在怀里,胸膛对着胸膛,嘴唇贴着嘴唇.

她眨了眨黑亮的猫儿眼,这下不好意思的倒变成了阮英琦,抬手覆上她的眼睛,视线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亲.

也许是人在黑暗中的时候其他感觉就会被放大无数倍,也许是阮英琦对着猫形的踏雪吻下来给她的刺激太大,她只觉得此刻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燃烧,心跳的比擂鼓还要响亮.他的臂膀好有力,他的胸膛好结实,他的声音好好听,他的……等等,他在摸什么!

阮英琦也有些惊奇,原本他正沉迷地看着对方一点点害羞动情的模样,却冷不丁看见她头顶冒出了一对毛茸茸的猫耳朵,接着,身后又冒出了一条猫尾巴,于是,他忍不住伸手揉了两把……

“喵,嗷嗷嗷!”

“哈哈哈,软软,不要害羞嘛,再让我来摸两下……”

阮英琦开怀的笑声从房间内传出来,有听见的下人们不禁摇头轻叹,哎呀!荒唐!实在是荒唐!

为你跳一支掌心舞

这一病,踏雪多了个新技能,她能变成迷你版的小踏雪啦,被阮英琦托在掌心,还不足他的半个手掌大.

阮英琦也很高兴,他如今外出时心里总是记挂着家里的某妖,可每次带只猫出门又不现实.踏雪能自由地放大缩小后,倒是方便他出入携带了,甚好.

阮英琦将她放入袖间、捧在掌心、搁在胸前,两人总是以这种亲密而有趣的方式行走于各个场合.他还记得踏雪埋怨他不肯带她逛街的事,他想,等以后有了闲暇便牵着她的手出门逛个够、买个够.

阳光和煦,天高云阔,这样快活的日指间已过半月余,黎国王准备归国,皇上邀群臣宴饮,为黎国王送行.

阮英琦换了身华贵的锦绣袍子,对镜理了理衣袖,啧声道:“如此倜傥英俊,该不知迷煞多少红粉佳人.”

踏雪跑过来抓着他的袖口道:“要去,要去.”

于是,阮英琦便把她给带去了.她贴着他的胸口,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路上扒着他的前襟不住地四处张望,小手在他的胸膛上不停地拍拍打打:“快看快看,那里真美!”

阮英琦也不怕她被人发现,反正她机灵得很,每当有视线扫过,她就飞快地躲进他的衣襟,只在风大的时候会替她抬手遮一遮.

旁边有人瞧见他捂胸数次,不禁奇怪道:“阮世子莫非胸口有些疼?”

“不疼.”阮英琦朝那人勾唇一笑,“有点儿痒.”

阮英琦感受到胸前窸窸窣窣的小动作,嘴角的笑意不禁更深了,又道:“就像被猫爪子挠过那样.”

那人:“……”

皇宫内雕梁画栋,贵气十足,宴会的排场虽极尽奢华但却没有太大的新意.阮英琦跟人觥筹交错一番,便用手撑着额头假装微醺了.他将踏雪挪于宽大的袖间,时不时摸两颗新鲜的水果给她吃,然而一颗葡萄粒也足有她的脑袋大,见她趴在上面只能舔舔却吃不着的样子,阮英琦不由得闷笑出声.

恰逢黎国公主献舞一曲,皇上见他撑着额头,醉眼含笑的模样,不禁问道:“英琦觉得这舞如何?”

阮英琦抬头瞥了一眼,琴音袅袅,彩衣蹁跹.艾慕儿出生塞外,跳的却是厉王朝的传统舞蹈,婉约中透着股野性美,确实是不错的.

他捡了几句好听的话赞美,哄得皇上和黎国王都龙颜大悦,袖子里的小人儿却不服气了,她一脚踢飞葡萄粒,摇头晃脑道:“我也会跳,我跳给你看,你看我,莫看旁人.”

踏雪于是拎着衣衫在他的掌心里开始跳起来,扭腰、摆身、旋腿,动作混乱,姿势僵硬,冷不丁还会被自己的衣摆绊个大跟头,阮英琦忍笑忍得辛苦,头垂得更低了.

他用指腹蹭了蹭踏雪的脑袋,正要小声跟她说什么,却听黎国王突然道:“皇上,本王想替小女求个婚事.”

你究竟是在报谁的恩

阮世子风流成性,游手好闲,谁也没想到,黎国王竟是挑中了他,更令人没想到的是,阮世子竟然当场拒婚了.幸而艾慕儿公主从中斡旋,才不致惹得龙颜大怒.

所有人都抱着吃瓜的心态围观,只有阮英琦这个当事人完全没放在心上,反而让他忐忑的是,踏雪的态度.

这夜回到府中,阮英琦索性借着酒劲儿表明了心迹,他问:“软软,你愿意嫁给我吗?”

夜色刚刚好,气氛刚刚好,阮英琦自觉她也是喜欢自己的,可是踏雪怔怔地看着他,竟然沉默半晌.他以为对方没听明白,放低了声音诱哄道:“嫁给我,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爬我的床,你愿意吗?”

“我……”踏雪垂下头,捏着自己的衣角道,“你让我想一晚,行吗?”

阮英琦愣了,然后道:“行.”

半夜,一只黑白花的小奶猫熟门熟路地溜出阮王府,阮英琦起身,暗卫从屋脊上跃下,禀报道:“世子,它又朝国师府的方向去了.”

阮英琦半张脸埋在阴影里,声音如坚冰利刃:“继续说.”

“据查,国师在半年前救过一只猫,跟……跟它长得一模一样.还有,那只暗镖,是出自林甘之手,属下怀疑,这是一招苦肉计.”

踏雪在府中只有跟自己单独相处时才会变成人形,因此下人们都不知小世子的猫竟是只猫妖,只有极少数几个心腹暗卫知道她的身份,也都被阮英琦下令封了口.他其实,一直都将她保护得很好.

挥退侍卫,阮英琦在房中坐了一夜.

黎明前,小奶猫再次回到世子府,敏感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它用小脑袋小心翼翼地顶开房门,却冷不丁对上一双阴森的眼.

阮英琦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让它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脊背上仿若被寒气拂过,他问:“想好了吗?”

这是问她要不要嫁给他吧,怎么有种“不答应就杀了你”的错觉?

踏雪恢复人身,眼睛里带着些不安,她紧张道:“暂,暂时还不行,你能不能等等……”

话音未落,阮英琦骤然欺至身前,袍角卷起的寒风刮过她的脸颊,她脖颈一紧,已被他大力掐住了喉咙.他的眼睛里折射出红色的光,像是一匹发疯的兽.

“等什么,等你销毁国师所有的罪证?”阮英琦的声音里带出一丝痛楚,“你从最开始被我救起,就是国师精心设计好的一场骗局吧?后来我去救人时中了暗算,朝廷派兵支援黎国的途中遭了埋伏,都是你泄的密,对吧?还有青禾……软软,你到底,是在报谁的恩呢?”

“说啊,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

踏雪张了张嘴,良久却只是道:“是我.”

万念俱灰不过如是,阮英琦恨不得直接掐死她,可是在看见她眼角沁出的泪水时,手像被烫似的收了回.

我如此信任你,我如此爱你,你怎么能忍心骗我?软软,你对我,可曾有过半分真心?

阮英琦,我病了

那天,世子府的下人们看到,那只曾备受世子宠爱的小猫,被丢弃了.

它徘徊在世子府周围,每天喵喵叫着,想要进来,却又不敢进.

数日后,阮英琦奉命护送黎国王和艾慕儿公主出城,车队行出十几里,艾慕儿撩开车帘,突然“咦”了一声:“英琦,那里好像有什么在追着车队跑.”

阮英琦坐在马上的腰背笔直地近乎僵硬,他闻言眉头都不皱一下,冷淡道:“公主放心,不会有人伤害你.”

途中休息时,阮英琦避开人群,身子疲惫地倚在一根树干上,淡淡地道:“出来吧.”

片刻,草丛里窸窸窣窣地探出一颗小脑袋,它怯怯地走了出来.

“喵.”它歪着头,想要去蹭阮英琦的鞋面,他却移开了脚,冷漠地看了它一眼.

但只一眼,他就调转了视线,心脏倏地被揪紧.

小东西一路跑一路追,爪子都快被磨烂了.他不敢看它脚上的血,更不敢看它眼里的不可置信,他缩在袖子里的手指攥紧,声音平静道:“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又是苦肉计吗?”

“不,不是.”小东西急了,想要去抓他的衣摆,看到自己爪子上的血迹时又急忙收了回去,急得在他脚边转来转去,“你要去哪里?你要跟公主去黎国吗?英琦,我病了,你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够了!到现在你还要耍花招?”阮英琦近乎粗暴地低吼,“踏雪,我不是你的恩人,也受不起你的报恩,你走吧,从今往后不要再跟着我了.”

阮英琦说完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回了车队.

踏雪愣愣地看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再也看不见了,从眼睛里落下来一滴泪.

英琦,我真的病了,我好像,开始记不清你的样子.

如果有一天我彻底忘记你,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行程,小奶猫果然没再跟着车队跑,阮英琦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些说不清的烦躁.他自然不会去什么黎国,故意让踏雪误会,是想让她心里难过……如果,她也在乎自己的话.

可是她有没有难过他不知道,他自己反倒是快要被痛楚湮没了.

其实他心里明了,无论踏雪对他做过什么,他都放不下了,只是,他太不甘心.

将黎国王护送出城后,阮英琦扭头就掀了国师府,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国师通敌卖国,铁证如山,一夕之间风云变色,在大厉王朝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等一切尘埃落定,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阮英琦从书桌前抬起头,看着那片雪花落地,问身旁侍候的小厮:“软……门外的流浪猫喂了吗,今日天冷,它……算了,我自己去看看吧.”

正要出门,门外有暗卫低声道:“世子爷,属下有事禀报.”

等你记起我

“软软乖,马上就好.”

阮英琦手忙脚乱地拨着鱼刺,将挑好的鱼肉全部盛进小碗里,一手还得护着小奶猫,生怕它一不小心摔下地.小奶猫等得不耐烦了,反手一爪子挠在他的手背上,他也不恼,揉了把它的脑袋,将小碗推过去,看它几乎把整个小脑袋都埋进了碗里去,温柔地道:“软软,慢些吃.”

立在旁边的下人们噤若寒蝉,都觉得他们小世子,有些魔怔了.

那日,暗卫揪出了一个国师府的细作.

据细作交代,踏雪的确是为了报答国师恩情才进的王府,但她却不知,那次被救也是国师设计好的.

妖类信奉因缘果报,国师让她想办法讨得阮英琦的喜欢和信任,她起初照做了,也传了几次不太重要的消息,但是在那次阮英琦受伤后,她却突然不肯听话了.

她跑去国师府,只是为了让他不要伤害阮英琦.

其后的消息,以及青禾的死,都是这个细作做的.随后林甘的出现,一是为了引起阮英琦对她的猜忌,从而转移视线,掩护了真正的细作;二是为了控制踏雪.

林甘射出的那枚暗镖,对普通人来说其实不算什么,但对于妖来说,却是伤害极大.从那之后,踏雪能维持人身的时间越来越短,她的法力在不断地消散,变成掌心人,并非她多了新技能,而是法力不济的缘故,只是她装得太好,阮英琦竟从未怀疑过.

国师是在逼她就范,也是在惩罚她.

皇上设宴那天,踏雪最后一次去了国师府,那个时侯她已经意识到了是国师的手段,她想要拿回解药,想要正正常常地嫁给阮英琦,然而双方并没有谈拢.

听完细作的一番陈述,阮英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府,又怎么抱回那只小奶猫的,可那个时候,小奶猫已经不认识他了,任凭他如何撕心裂肺地叫着软软,回应他的都只有惊恐的尖叫和谈不上锋利的爪牙.

他后悔,他后悔地肝肠寸断,可是已经晚了.

阮英琦看着埋头在小碗里吃得心满意足的小家伙,忽然想起最初见她化成人形的那次.那时她从水中冒出头,乌发如瀑散在水面上,经莹的水珠自脸颊上滚落,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她侧了侧头,露出颗浅浅的酒窝,朝他盈盈一笑,她喊他:“英琦.”

那一眼,已然动了情.

他想起踏雪磨烂了爪子追着他跑出城的那日,她说,英琦,我病了,你陪陪我好不好.

她那么惊慌,她那么无助,她只是想要蹭蹭他的鞋子,而他,却残忍地移开了脚,他可笑地以为,那只是一场苦肉计.

那一次,他没有信她,从此追悔莫及.

小奶猫“喵呜”一声从碗里抬起脑袋,阮英琦擦了擦它油兮兮的胡须,抱着它起身离坐.

软软,我愿用余生等你,等你重新记起我,等你重新对我喊:“英琦,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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