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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女性主义相关本科论文范文 跟他者的自述从波伏瓦女性主义视角看小说《房思琪的初恋乐园》类本科毕业论文范文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女性主义范文 类别:发表论文 2024-03-07

《他者的自述从波伏瓦女性主义视角看小说《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该文是女性主义毕业论文开题报告范文跟《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和波伏瓦和他者类毕业论文开题报告范文。

摘 要:台湾作家林奕含曾被李银河盛赞为“一位杰出的小说家”.《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作为她生前唯一的代表作,深刻地展现了文学与人性的粘连,性与权力的联结.《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是汉语文学界中少见的由女性作家秉笔直书性暴力的作品,此书无论是从社会学还是从纯文学的角度看,都意蕴丰富.而同为女性作家的波伏瓦提出的女性主义理论,则为研究《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一书提供了一个亲密且独特的视角.

关键词:《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波伏瓦 女性主义

2017 年,林奕含说:“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屠杀,是房思琪式的.” 1949 年,波伏瓦在《第二性》中写道:“男人是主体,是绝对:女人是他者.”在《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以下简称《乐园》)一书中,台湾作家林奕含借少女思琪这一形象,用繁华到虚无、华美至苍凉的口吻讲述了一个发生在补教名师李国华和女学生房思琪之间的“爱情”故事.而作者林奕含的突然逝世,使读者们在心痛之余,不得不重新审视扉页上那句“改编自真人真事”的分量.在《乐园》中,令上个世纪的波伏瓦耿耿于怀的“他者”悲剧,猝不及防地,在少女房思琪身上重新上演了.

一、在场的“他者”——非虚构的虚构书写

《乐园》讲述了一个极为简单的故事:补习班老师李国华长年利用他老师的职权、、性女学生,林奕含曾在访谈中说这个故事折磨、摧毁了她的一生.但凡对林奕含有所了解、又读过此书的人都不难发现,房思琪这个人物的经历同林奕含本人重合度极高,这使得每个接触此书的人,多少都忍不住揣测:房思琪是否就等同于林奕含本人?

首先必须说明,不同于一般的虚构类小说,《乐园》不是单凭作者天马行空的想象得来的作品.林奕含也确实曾遭一名老师性侵长达五年之久,同抑郁症做斗争、自杀未遂,这些思琪所遭遇的不幸,都切切实实地在林奕含身上发生过.房思琪的确是林奕含的替身,可以说在很大程度上,对思琪受害后心理活动的细腻刻画,恰恰也是林奕含对自己受害情境的一种还原与复述, 是对自己绝望心情的转译.在悲愤情绪的统治下,林奕含不得不拾笔用作.正因胸中郁结了太多不平,她书里的每一句,读来若非像惊涛骇浪,便就像是掩着惊涛骇浪的暗涌.从这个角度来看,坐拥当事人和写作者双重身份的林奕含,经她之手编纂的故事可信度极高.如果说虚构小说标榜的一向是“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的话,那么《乐园》这本书,则从头至尾都暗示着“如有雷同,绝非巧合”.林奕含也曾说:“我的小说是虚构的,但是它比任何真的新闻都要来得真实.”因此,非要把林奕含等同于房思琪,没有必要;而要在房思琪之外的维度理解林奕含,则无可能.

女性遭遇性暴力,这个话题在小说史上并不新鲜.要想靠这个话题挑起道德纷争简直易如反掌,要想写得让人读来痛苦也并非登天难事.这种取材自亲身经历的故事如果往非虚构文学的方向发展可谓方便易上手,但林奕含偏不.她在最后一章《复乐园》里写道:“她恍然觉得不是学文学的人,而是文学辜负了她们.”的确,文学既是房思琪们的珍馐与神明,也是李国华们的与同谋.文学有责任,但好好的女孩子被伤害了,这绝不是文学的错.愤怒而无助的林奕含显然是把自己的恨和憾,全盘归结给了文学.她甚至对非虚构书写的力量不屑一顾,所以她才偏偏要选择以虚构闻名的小说来倾诉和叩问.林奕含的书写无疑是分裂的,她一边竭力掩盖着文字和现实的接口,一边又用最细的工笔写下自传式的小说来备忘伤痛.复现这么大面积和质量的暴力,在女性写作中也实属罕见.她用虚构搭建真实,又用虚构解构真实.书中的李国华用文学替自己的龌龊行径开脱,而书外的林奕含,则像是个跟恶棍讲道理的孩子,即使面对十恶不赦之徒也硬要行君子之道.在林奕含纯白的世界里,文字是她所能运用的最叛逆的武器.可惜的是,书写除了泄愤之外于事无补,所以林奕含才说:“女孩子被伤害了.女孩子在读到这段对话的当下也正在被伤害.而恶人还高高挂在招牌上.我恨透了自己只会写字.”

二、“他者”——悲剧源于社会性共谋

“他者的范畴像意识本身一样原始.”在父权制传统的阴影笼罩之下,单是女性身份本身就暗含着一种不幸的处境.性暴力,这种极易在女性身上上演的悲剧,一直都是进行时.而更令人心寒的是,受害者从来都不止思琪一人,施暴者从头至尾也不止是李国华.

“任何关于性的暴力,都是整个社会一起完成的.”这个观点在林奕含的笔下被展现得淋漓尽致.“不是一个可以被完成的‘动作’,而是一个过程,或者说是一系列在动作发生前就可以被削弱,在发生后也可以被干预的持续的事件的总和.”《乐园》故事中直接的施暴者有李国华、钱一维.在李国华众多的受害者中,思琪只是其一,除她之外还有饼干、郭晓奇.李国华自然难辞其咎,但更让人寒心的是,除了他之外,房思琪们的周围还满是帮凶.

先说思琪.当思琪惴惴不安地告诉好友刘怡婷自己和老师在一起时,怡婷的反应是“你好恶心,你真恶心,离我远一点!”自此,思琪从她们原本应该平行的人生中掉队了.思琪也不是没想过向父母求助,她曾打探似的对妈妈说过:“我们的家教好像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性教育.”换来的却是妈妈带着诧异的回话——“什么性教育?性教育是给那些需要性的人.所谓教育不就是这样吗?”当思琪第二次鼓起勇气准备向父母倾诉:“听说学校有个同学跟老师在一起.”收到的回话却是——“这么小年纪就这么骚.” 继朋友之后,父母也在思琪的故事中永远地缺席了.

再说美丽、坚强、勇敢的伊纹姐姐.许伊纹本来握着一副人生的好牌:家境优越、年轻貌美、念文学博士,凭以上任何一项,都有底气安然无虞地过一生.钱一维的背景更是无可挑剔,两个人的结合可谓是珠联璧合.但谁能想到,在这天作之合的面纱背后掩盖的竟是人性的丑陋与失控.十楼的张太太,思琪和怡婷口中的“张阿姨”,那个最担心自己女儿婚事的张阿姨,知道钱一维打跑了好几个女朋友,坚定地说宁愿穷死也不把女儿嫁给钱一维的张阿姨,转头就自告奋勇当起了媒人,笑脸盈盈地把伊纹介绍给了钱一维.陷入爱情中的许伊纹,毫不犹豫地用婚姻斩断了学业,而自以为是的幸福,终于在她结婚不到一年、钱一维开始打她的时候,消失殆尽.

还有和思琪经历相似的饼干.饼干是李国华第一个下手的女学生,她在遭到李国华后,告诉了自己的男朋友,然而男朋友在得知自己女朋友被李国华后,非但没有想过替饼干出头,甚至还在三根烟的时间内就决定和饼干分手,并理直气壮地宣称:“我干吗跟脏掉的饼干在一起?”这无疑是在饼干千疮百孔的身体上又补上了最致命的一.

但也不是所有的受害者都甘于沉默.如果说思琪等人的沉默纵容了李国华的罪恶的话,那么作为全书唯一奋起反抗的受害者,郭晓奇的存在,却更绝望地展现了抗争的徒劳.郭晓奇的父母在得知她与老师事情后的反应与房家竟出奇地一致,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女儿遭受了多大伤害,如何治愈女儿心灵的伤口,而是质问晓奇:“你以为做这种事你以后还嫁得出去?!你跑去伤害别人的家庭,我们没有你这种女儿!”而他们在同李国华夫妇会面时,竟还对李国华毕恭毕敬,席间不停向李国华妻子道歉,会面结束后的郭爸爸还在庆幸没有抢着结账……得不到父母谅解和支持的晓奇在被李国华抛弃后,曾试图在社交网络上发帖以求真相大白.可万万没想到,此举非但没有替她赢得想象中的理解和支持,反而招致了一众指责和谩骂.“所以你拿了他多少钱?”“第三者去死!”……不论是亲人还是陌生人,都对她的遭遇置若罔闻,甚至落井下石.无论是思琪、伊纹,还是饼干和晓奇,在她们生命中最黑暗的凛冬,她都未能从亲人、朋友、邻里、陌生人中的任何一处讨得分毫温暖.她们在烈火中遭受蚀骨的疼痛,有的人却还津津乐道,犹如隔岸观火.

三、“他者”的三重原罪

小说中多次提及思琪和伊纹的相像:“两个人坐在客厅,一大一小,那么美,那么相像,像从俄罗斯娃娃里掏出另外一个娃娃.”可以说,思琪是所有被的小女孩的代表,而伊纹则是家暴受害者的典型.与其说她们有着相似的面容,倒不如说她们有着相似的处境.作为男权社会下被高度物化的“他者”,她们身上背负着父权世界赋予她们的原罪——年龄、权力、文化的三重不平等.

无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上来说,少女和成年男性本就实力悬殊,因此,这两者进行对峙,结果似乎都是不言而喻的.即便是纳博科夫笔下叛逆成性的洛丽塔,在亨伯特面前也无力反抗,更不要说是善良乖巧的房思琪了.对于同自己父辈一般年纪的李国华,思琪和怡婷卸下了平日里对男性的防备,认为李国华“年纪似乎已经过了需要守备的界线”. 李国华对她们来说,是和蔼的老师,是博学的邻居,是会背整篇《长恨歌》的人.天真无邪,这个本该属于少女的美好特质,却在思琪遇上李国华之后,成了最无情的讽刺.

无论是李国华和思琪,还是钱一维和伊纹,均是权力不对等滋生的悲剧.李国华之所以能前后多次性侵学生,不过是利用了自己身为教师的职权便利.教师一职虽称不上有什么一手遮天的权力,却也足以让一个女生放下戒心单独造访,足够让父母甘心把未成年女儿的周末交付到他手上,足够有金钱替自己的罪恶行径善后,足够有闲暇时间带女学生去遍台南的小旅馆.在一元升学主义的重压之下,平日里活动空间只有学校和补习班,只能对着书本试卷抬眉低眼的女学生,碰上了博学又“深目峨眉,状如愁胡”的李国华,加上青春期躁动的荷尔蒙,很容易把这视情的面目.人们信奉伟大的升学主义,而教师成为信仰的化身被捧上神坛.可怜的是学生,她们在学业的重压下溺水,还错把李国华这座暗礁认作救命的小船.钱一维就更不用说了,他的权力来得更明目张胆:出身名门、背景显赫,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均鲜有出其右者.伊纹为了爱情斩断了自己的学业,放弃人生的种种可能,嫁给比她大二十岁的钱一维,甘愿忍受钱老太太的冷言冷语,不过是因为她信奉爱情.可残酷的事实却证明,伊纹的无怨无悔,不过是可悲的年少无知.钱一维婚后不到一年就开始打她,打到流产.正是因为钱一维出身太过优渥,普通人人生中需要靠苦苦奋斗得来的一切,于他都太过容易,所以他作为权力的上位者,想干什么只管干什么,从来不需要替自己的行为找理由.大权在握的一方从来没有必要解释自己,在他们眼里,阳光雨露都是恩赐,除了他们自己,别人时时刻刻都该感激涕零.只有处于弱势的一方才执着于解释,在思琪和伊纹这里,这解释是“爱”,是“美”.思琪通过说服自己爱老师来混淆视听,她试图用“爱”和“美”来给自己“他者”的身份松绑,想要通过替暴行正名,来缓解自己的痛苦,这充其量算是饮鸩止渴,于事无补.

房思琪们所处的文化环境也不容乐观.

首先是对女性的物化.在传统的男权秩序下,男性被默认为主体和本质,并相应地把女性视作客体和非本质,也就是波伏瓦所谓的“他者”.对女性的客体化突出表现在对待男女性道德的双重标准上.如果说随着社会进步,男女地位之差别在大多数时候还能维持体面和平等的话,那么一旦进入性这个领域,这种不平等的现状,终归还是原形毕露.虽然当今社会并非不存在男性被物化的事实,但不得不承认,对女性的物化程度远高于男性:女性谈论性是错,需要性是错,享受性更是错上加错.“社会对性的禁忌感太方便了.”李国华深知并卑鄙地利用了这种文化特性,完全把思琪等人视为身体的发泄对象,对她们作为人的主体性视而不见.在这种文化语境下,思琪等人即便受到了侵害,也很难对外坦诚表达自己,这种沉默无形中降低了李国华这类人的犯罪成本,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其次是对性暴力受害者的污名化.社会惯有的对女性的苛求,某种程度上恶化了“他者”的境遇.试想,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因为自己被疯狗咬了而感到羞耻,更没有人会因为自己是一场车祸的受害者而感到抱歉,那么凭什么不幸遭遇性暴力的受害者就要备受歧视?承受他人的异样眼神?李国华深知 “一个女生,全世界都觉得是她自己的错,连她都觉得是自己的错.”思琪精神失常后,父母舍近求远地把她送到台中治疗,大有隐姓埋名的趋势,无非是觉得在自己女儿身上发生了这种事很不体面.恰恰是这种对性暴力受害者的污名化,使得房思琪们有苦难言.遭遇不幸之后,思琪觉得自己失去了被同龄男生喜欢的资格,每当有人向她表白,她都觉得是自己配不上,所以她才说“我很可以喜欢上他,只是来不及了”.这种给性暴力受害者施加的莫须有的罪名把思琪彻底打倒了,让她再也抬不起头.

四、结语

房思琪、许伊纹、饼干、郭晓奇甚至刘怡婷,林奕含在《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一书中用极细的工笔描绘了这一众女性形象,用生冷却老辣的笔法揭示了“他者”的悲惨境遇.饼干是有男朋友的房思琪,郭晓奇是反抗过的房思琪,许伊纹是步入婚姻的房思琪,刘怡婷是幸存的房思琪……总而言之,许伊纹是像思琪的房思琪,其他女孩子是不像思琪的房思琪.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在《乐园》一书里,“房思琪”是“他者”的昵称.从表面上看,刘怡婷是全书唯一的幸存者,然而谁又能保证,生活在和房思琪们同样的土壤中,她就一定能平安地过一生?在她们身上,林奕含为房思琪们设想过了生命的种种可能,可惜没有一种,曾让她看到人生的出路.

看得出来,林奕含在写作时极为克制,但小说的字里行间,还是充斥着痛苦与愤怒.她这种同归于尽式的写法,其目的不是为了救赎、升华,甚至也不是为了质问、控诉,而是为了反思,为了倾诉.房思琪没能保护好当初的自己,但林奕含希望我们每个人带着她的思考和嘱咐,好好活下去.毕竟合上书的我们,都已经是青春的幸存者.

女性主义论文参考资料:

女性杂志

马克思主义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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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杂志

马克思主义哲学论文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论文

本文汇总:这篇文章为适合《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和波伏瓦和他者论文写作的大学硕士及关于女性主义本科毕业论文,相关女性主义开题报告范文和学术职称论文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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