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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类专升本毕业论文范文 和小岗大包干是如何被新华社记者发现的相关学士学位论文范文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新华社范文 类别:发表论文 2024-01-21

《小岗大包干是如何被新华社记者发现的》

该文是新华社类专升本毕业论文范文与发现和小岗大包干和新华社记者相关论文范例。

安徽凤阳小岗村,如今在中国可谓家喻户晓.但当年,小岗村搞“大包干”是“瞒着干”的.从1980年年中后,小岗队的“大包干(到户)”突然爆发出无尽威力的冲击波,在一两年的时间里,辐射全国的社社队队,并神奇地盘活了农村经济.时至今日,人们还会一连串发问:小岗“大包干”是谁发现的?是谁首先报道的?它是怎么走向全国的?

受新华社安徽分社委派,当年我是将凤阳作为定点调研基地的农村记者,在农村改革初期,采写了几十篇关于凤阳“大包干”的内部材料和公开报道.

第一篇关于“凤阳大包干”的报道

新华社1980年6月28日电 新华社记者沈祖润、王礼贶报道:实行“大包干”生产责任制的安徽省凤阳县,今年夏粮获得丰收.全县粮食总产量达到2亿斤,比实行“大包干”第一年的去年增产一成,比没有实行“大包干”的正常年景1977年的总产增加一倍.

……

这篇报道是国内第一篇由记者实地采访写作的关于“凤阳大包干”的新闻报道.

1979年秋收以后,我到凤阳县,看到这个县自去年9月下旬以后,近3个月未下一场雨,土地龟裂,严重的干旱,为秋种小麦带来很大困难.但是,由于实行了“大包干(到组)”,社员群众开动一切抽水机械,男女老少还挑水造墒,结果大旱年头比正常年景还多种小麦6万亩.

这些小麦下种以后,在“大包干”后,冬管春锄、施肥除虫搞得怎样?夏粮收成好吗?这些问题都惦在我心里.到6月中下旬,我和王礼贶两位农村记者,再次走访了这个“十年倒有九年荒,身背花鼓走四方”而闻名全国的“讨饭县”.在普遍实行“大包干(到组)”的武店区,我们到了6个公社,社社增产,粮食总产几乎都比没有实行“大包干”历史上粮食总产量最高的1977年翻了一番.在一个个打麦场,我们看到农民堆满笑容,在完成国家征购、超购任务和集体提留后,把一口袋一口袋小麦扛回家里.

在场院、在农户家里,我们一遍遍询问“怎么夺得小麦丰收的?”农民们说:“‘大包干’后,完成征购、提留,都是自己的,多收一斤是一斤,干活有劲.”“抗旱种麦,是拼了老命;田间管理,是拼了老力;买肥施肥,是拼了老底(家底).”

看到这些场景,听到这些生动语言,我们手不停笔地记着,并连夜在招待所写成报道.

总社播发这篇题为《实行大包干责任制,凤阳县大旱之年夺得丰收》的报道之后,《人民日报》6月29日头版头条刊登,另有多家报纸采用,在全国产生很大反响.

我们始料未及的是,这篇报道引发了新华社及其他媒体一关于“凤阳大包干”的报道潮,一报道潮又引发了一波又一波到凤阳县学习“大包干”的参观潮.

参观从1980年下半年延续到1982年上半年,参观团队从凤阳邻县到滁县地区各县来,从省内到省外来,1981年参观达到了.看到这种参观盛况,我和王礼贶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我们报道的“凤阳大包干”正在不推自广;担忧的是,千万不要搞“一刀切”.为此,王礼贶还写了“记者来信”《莫将凤阳当昔阳》.

更让我们始料未及的是,在这场“凤阳大包干”的参观潮中,人们最终取到并实践的“真经”,并不是凤阳“大包干(到组)”,而是小岗“大包干(到户)”.这种“种瓜得豆”的“奇事”是怎么发生的?

“瞒着干”的“小岗大包干”是怎样走向全国的

说起“凤阳大包干”的来历,曾任县委办公室秘书的陈怀仁,当年摊开工作日记告诉我:在1979年2月中旬的一次讨论生产责任制的全县四级干部会上,梨园公社石马大队党支书金文昌说,他们那里有几个生产队搞大包干,不要算账,简单.引起了大家的兴趣,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大包干好!保证国家征购,留是集体提留,剩下全是自己的,痛快!县委书记陈庭元抓住群众的这句口头语,向路过凤阳的滁县地委书记王郁昭汇报“群众要求实行大包干”.王郁昭随后向省委第一书记万里请示.2月26日,万里听了汇报后说:“只要能把群众生活搞好,就可以搞.”“凤阳大包干”从此在全县叫开了.那是“大包干到组”.

我前面介绍了“第一篇关于‘凤阳大包干’的报道”,有人可能会问,凤阳实行大包干的第一年,即1979年,你们为什么没报道呢?

确实,1979年凤阳县已有83%的生产队搞了“大包干”.年末,安徽分社采编主任张万舒与我一起走访了马湖、宋集、梨园等公社,看到凡是实行“大包干”的,队队增产,季季增产.于是我们从“适应当前干部管理水平;联产计酬,调动积极性;减少矛盾,增强了团结;精耕细作,促进了增产”等方面,写了一篇内部报道《凤阳大包干好处多》,被总社以“机密级”刊发.这是第一篇关于“凤阳大包干”的内部报道.

那当时为什么不搞公开报道呢?因为1979年社会对联产责任制争议激烈,报刊还时有批评言论.我们决定先发内部材料报道“探路”.直到1980年5月31日,同志同负责同志谈话,充分肯定了肥西县的“包产到户”和凤阳县的“大包干”.至此,这一争议才告一段落.

也就是在那次采访中,我们发现小岗的农民都是一家一户在地里干活,与其他队几户在一起干活的场景明显不同.我们问陪同采访的公社书记张明楼,他含糊其辞地说,可能是同组的人分散干活或有事去了;问地里干活的农民,他们只是笑,不答话.

其实,我们的怀疑没有错.比我们更早怀疑小岗“包干到户”的是县委书记陈庭元.1979年4月初,他到小岗检查工作,发现小岗是分户劳动的,张明楼向他汇报:“群众自发搞‘分田单干’‘搞资本主义’.”陈庭元村里村外转了一圈,说:“他们已穷‘灰’了,还能搞什么资本主义?”就这样,陈庭元将“小岗大包干”保了下来.但嘱咐他,一定要“保密”.

小岗“大包干(到户)”是由凤阳“大包干(到组)”演变而来的.1978年冬,小岗队开始也是实行“大包干到组”,先划分4个作业组,干了没几天,组内产生矛盾,于是各个组“发杈”,又分成8个组,每个组只有二三户,可是没干几天,又有吵架的,还是干不好.于是在一天夜里,生产队秘密集会,立下“生死契约”:明组暗户,瞒上不瞒下,分田到户.从此,一种与安徽省所有联产责任制都不同的“小岗大包干”诞生了.

时任县委办公室秘书的吴庭美是土生土长的小岗人,地熟人更熟.1979年12月他回家乡写了一篇《一剂必不可少的补药》的“小岗大包干”调查.陈庭元将这篇调查报告送给万里.万里看后,1980年1月24日,风尘仆仆赶到小岗队调研.调研完临行前,对恋恋不舍的送行群众说:“批准你们干5年!”吴庭美是总结“小岗大包干”经验的第一人.

几乎与吴庭美回小岗调查同一时间,1979年末,张万舒和我带着小岗队是否“包干到户”的疑问,回到县城,询问县领导,但一个个讳莫如深.

1980年12月,张万舒从其他渠道得知“小岗大包干到户”的信息,又重返小岗实地采访,与“大包干”带头人严俊昌、严宏昌、严立学等人促膝细谈,掌握了详尽资料.他写了报告文学《中国,有这样一个村庄》,刊于新华社初创的《瞭望》杂志(1981年第2期).张万舒是以纪实文学手法宣传“小岗大包干”的第一人.

小岗“大包干”后,1979年一年生产的粮食等于“大包干”前5年的总和,生产的油料等于前20年的总和,23年未向国家交售一粒粮,还吃救济粮,而那年一下交了2.5万斤粮食.随着一句顺口溜“千条计,万条策,不如大包干到户一剂药”的传播,“小岗大包干”成为“挡不住的诱惑”.特别是万里对“小岗大包干”的表态,更使“小岗大包干”成为全县学习的样板.尽管各个公社层层落实县委“要稳定各种联产责任制”的要求,但农民大声说:“不到户,稳不住!”许多生产队都是一夜之间就将田地分到了户.1980年下半年,是凤阳县包干到户逐渐取代包干到组的半年.到年末,全县90%以上的生产队实行了包干到户或者明组暗户.

就在凤阳县“大包干”由组“滑”到户的过程中,从省内到省外,一波又一波参观潮涌进来了.这些参观者开始都是抱着学习“大包干(到组)”的经验来的,县里介绍的“大包干”做法、样本、合同书,都是“大包干到组”的,但是参访者自己到生产队一看,发现很多是到户的,或明组暗户的.于是他们转而学习大包干到户的做法,也就是“小岗大包干”的做法.他们回去以后,也纷纷干起了包干到户.

1981年春节前夕,我曾随着一批外地参访者来到小岗生产队.一踏进这个过去的“叫花子窝”,只见户户大囤满,小囤尖,全队20户有14户是“万斤粮户”“万斤粮户”家里、场上都圈了四五个大粮囤.参访者怀疑作假,有的将手从粮囤底部插进去,摸摸下面是不是谷子;有的用脚踢粮囤,听听声音,判断是不是谷子;还有人顺手操起一把谷耙柄,从粮囤顶部戳下去,凭感觉判断中心是不是谷子.最后都笑着说:“不假,都是装满谷子的大粮囤.”有一个青年人疑云未散,悄声问小岗队61岁的女社员王德兰:“可是干部将人家的谷子移到你家来了?”围观的社员都咯咯笑了:“‘浮夸风’的苦头俺们没吃够?还能干这种事!”王德兰两手一拍,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说:“哪家没有三五个粮囤,几千斤粮食!”那个年青参访者高声说:“这一个个大粮囤将我头脑里的?给拉直了,变成!啦.”应同行的上海《解放日报》的一位主编之邀,我将这次访问写成了一篇通讯《“?”变成了“!”》,作为“专稿”,很快被《解放日报》刊登.这是关于“小岗大包干”的第一篇新闻报道.

各地的参访者打的是学习“凤阳大包干(到组)”的旗号,带回的是“小岗大包干(到户)”的做法.随着全省、全国各地到凤阳参观团队的返回,“小岗大包干”星火燎原般传开.到1981年底,安徽省大部分生产队已实行“小岗式的大包干”,到1984年底,全国97%的生产队已实行包产到户、包干到户,而其中绝大部分实行的小岗式的包干到户.

在后来的发展中,小岗村已由原来的“讨饭村”变成今天的“小康村”,但与经济发达地区的农村相比,这里没有实现工业化、现代化,还是一个传统农业区.于是有人对它“吐槽”,甚至质疑“大包干”方向的正确性.

“小岗大包干”的历史推动力不容置疑

1982年的“一号文件”,第一次“明确”包产到户、包干到户,都是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的生产责任制.社会统称“双包责任制”.

那么,“包产到户”和“大包干(到户)”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农民最后都选择了“大包干”呢?

1979年12月,我和田文喜两位农村记者在滁县地区进行了十多天的调研,采写了内部材料报道《滁县地区各种联系产量责任制的对比分析》.我们在采访中得知,包产到户有繁琐的程序,至少要做到“四定一奖”(定亩产、定成本、定工分、定上缴、超产奖励),还要求“五统一”(统一种植计划,统一育种,统一使用大型农机具,统一管水放水,统一植保治虫).农民说,粮食称进称出,工分算来算去,还不是干部算计百姓.基层干部说,包产到户与集体生产相比,干部的工作量更大,但吃力不讨好.而凤阳大包干“直来直去不拐弯;保证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都是自己的”“方法简单,一听就明,利益直接,一看就清”,所以深受农民喜欢.

关于包产到户与“大包干(到户)”的区别,原任滁县地委书记的王郁昭有更深刻的见解.1998年,在滁县地区纪念大包干20周年的座谈会期间,时任国家政策研究部门领导的王郁昭对我这个他称作“一条战壕的战友”,倾吐衷言.他说,包产到户是在维护“所有,队为基础”的人民公社体制基础上,对生产体制、计酬办法的一种改良;而“大包干(到户)”实际上是公有制条件下的分田单干加双层经营,是否定人民公社体制的一种改革.两者有本质区别.

他对“大包干(到户)”推动中国农村生产力的发展,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建设,作了高度评价.他说,“大包干(到户)”以后,农民有了种植自主权、经营自主权,这才有了多种经营、工副业生产的大发展,有了专业户、专业村、家庭工厂、股份制企业、专业市场这些农村新事物;农民有了土地流转权,这才有了家庭农场、规模经营、合作经济组织这些新现象;农民有了时间支配权,这才有了农民工进城,务工经商,推动了城市的建设和繁荣.

他进而推论,如果没有“大包干(到户)”,全国都推广包产到户,坚持“五统一”,那么人民公社那种体制束缚,就会将农民困在“一亩三分地”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充其量温饱有余而已.关于这些表述,我曾写过内部报道《王郁昭谈大包干与包产到户的本质区别》.

现在回过头来看,“小岗大包干”确实是农村改革的奠基性改革,也是中国改革的启动式创举.

(摘自《新华每日电讯》沈祖润)□

新华社论文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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