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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朋友方面本科论文范文 和我们的朋友相关论文怎么写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的朋友范文 类别:硕士论文 2024-03-14

《我们的朋友》

本文是的朋友方面本科论文范文跟朋友有关函授毕业论文范文。

老 海

他有点感觉,向她求爱,被她拒绝了.这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以没有洗澡为由,这个理由并不勉强,亲热需要清洁,这关乎爱的质量.他不是不清楚这一点.但他感到她的拒绝还有点儿别的什么.他虽不十分肯定,却也有把握她的什么是什么.其实那个什么他也存在着.他也许正是想用这种方式把那个什么忘掉.

他又转向她,动了手脚.她把他蹬开.

“别来,没心情.”

“我知道,我和你一样.”他说,“只是,正因为这样,我们才需要这样来改变我们的心情.”他这样说着时,感到自己有些无耻.

“没心情就是没心情,”她说,“我和你不一样,能用这种事来改变心情.”

“我们下午的旅行不是很愉快嘛.”他说.

“就那也不行.不一样的事.”她说.

“你可以试试.”他不甘心.

“我试不来.”她的声音里有了些许的恼怒,“你这是谬论,变态.”

“好吧.”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决定放弃了,“那我去那边睡.”

她没再说什么,继续在钓鱼灯下看书.在这方面她比他坚持得更好.

就在六个小时之前,他们到她学校看了未来之房.他们现在住的是“他的房”,“她的房”显然比他的更好.尤其是在环境方面.

而在这之前的八个小时,儿子和他的女朋友刚走.再往前回推二十八个小时——也就是昨天下午,儿子和他的女朋友从广东回来.那是在晚上六点多钟的时候.本来应是五点多点儿就到家,她为儿子早已包好了大肉和羊肉两种饺子,儿子喜欢吃羊肉,而他女朋友不喜欢.在半下午的时候,他还专门跑了三道街的路程,买了老字号“白记酱牛肉”和牛肚.儿子从小喜欢吃肉,尤其牛羊肉,对水果不感兴趣.他略带醋意地对她说,咱们的儿子是个“肉食者”.在吃的方面儿子一点没遗传他.他常对她说他不喜欢吃肉与小时吃不起肉有关.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宁愿晚生三十年.”他说.

“又来!”她说,“可惜人生不能第二次选择.”

“为什么不能?为什么我不能是他?我想和他互换.”

“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换了,你就不是你了.更不是儿子.”

“为什么不是?应该是.”他说.

“应该不是.”她十分肯定地说,“你是你父母在属于你的特定时间生的你.晚三十年,你能让你父母也晚生三十年么?要那样,你父母也不是你父母,你也不是你.”

“我是谁?”

“你是另一个人.别人的儿子.”

“别人的儿子也行啊,比如高干?”

“想得美!”她说.“不管高干低干,只要换了时间,都不是你,与你无关.”

“也是啊.”他在给皮鞋搽油,“这是个悖论.”

“别磨蹭了,快去买牛肉吧,儿子的车快到了.悖论不悖论的,那是哲学家的事,也与你无关.”她说,“别整天光琢磨那些没用的.”

儿子回来没什么稀奇,可儿子带着女朋友回来,无疑就成了他们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因为儿子是他们的“唯一”,从某种意义上说,儿子所有的事都是他们的大事.

时间再往前倒回三个月,儿子已过了“而立”的人生节点.他常为他还没有确定女朋友而焦心.晚上出去散步的时候,他看着带小孩的老太太时就不由感慨:

“啥时咱也能抱个小孙子玩玩儿?”

“你要孙子是图玩儿呀?”她看上去不像他那么着急.

他确实比他着急.在这两三年间,他就给儿子介绍了三个女朋友,都没成功.不成功的原因是儿子不热心,连见都不愿见.他倒是热心异常地代见她们,并把她们的照片发给儿子,可儿子一个都没看中.说来邪门,这几个姑娘的相片确实没有本人好看,生活中还可谓风情万种,可一上相就显得那么呆板,甚至看上去还有点儿愚不可及.他时常为她们抱屈.

他介绍的那几个姑娘,她也不看好.她和儿子的观点总是一致.有时他想,若他介绍的有一个成功,那么将来他不仅是儿子女朋友的公公,还是他们的月老.这样的角色,无论从哪方面想都有点儿可笑.

“别的家庭都是当妈妈的着急,咱家相反,我急,你不急.”他说.

“急什么,孩子的事咱们再急也没有用.”

“已经三十了.老家这一番的两个孙子都抱上了,我们还一个没有.”

“面包会有的,孙子也会有的.”她确实沉得住气.

“长子长孙不能在我这一辈断了后啊.”

“还号称作家呢,封建思想这么浓厚,抱着传宗接代的观念不放.”

“开玩笑呢.其实有没有孙子真的无所谓,不是常说天下人民是一家嘛.”他笑.

“放心吧.剩到最后都是最好的.”她显得比他更有信心.

“但愿如此.”

他也相信是儿子太挑了.一米八三的大帅哥,还有才,大学期间就在名刊上发了小说,语言棒极了.比他的不知要好多少倍.儿子的毛病和他一样,懒.他写作的最大特点不是经常写,而是经常不写.

“他继承了我的缺点,没有毅力.否则,早成了.”

“你就没给他遗传好的,全是孬的.”

“怎么没有好的?语言好不是我的?”

“你的?你的语言怎么不好,那是人家天生的.”

“不管怎么说,儿子都挺令人骄傲的.”

“那是.我的好儿子嘛.”

“不是我的好儿子?”

“你只有百分之一的份儿,从小到大你管过吗?”

“说这个没意思.反正这么优秀的儿子只有七仙女才配,郎才女貎嘛.”

“别臭美了.现在的女孩儿,貎如天仙,找你?你有几个钱?”

“董永有钱吗?”

“那是神话,不是现实.你不弱智吧.”她说.

“反正一会儿就看到你的准儿媳了,看是不是天仙.”他说.

五点多钟的时候,儿子就报告已下了火车,可到了六点还没有动静.他们几次跑到门口谛听电梯,却总是沉默无声.牛肉美酒已端上桌,饺子只等他们回来就下.等待考验着忍耐,她又给儿子打了电话.儿子告知,打不到的,公交车又堵在了半道上,不得已他们下车往回走,已快到楼下了.

这个城市的车堵无时他们当然再清楚不过,许多事情须耐心等待可以说成了基本国情.

在又耐了一会心后,他们干脆跑到电梯口守候.几分钟后,钢框上终于有了红字变化,应该是他们上来了.他甚至感到了心跳,想必她亦如此.红字闪变成了“16”,电梯到达的铃声响了,停了几秒后,那道不锈钢门訇然中开.他们看到拉着拉杆箱的儿子首先出来,后面跟着一个背着双肩包梳着马尾辫的姑娘.

吃过饭后,儿子和女朋友还要到街上转转,感受一下这个城市的风情.他们也要出去走走,完成他们已坚守多年的晚饭后到河边散步的习惯.电梯门刚关上,他就看到她在看他.

他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急着看他.

“怎么样?”他问.

“不怎么样.”她皱了一下眉头,“大失所望.”

“是的,太一般化了.”他说.

“还是我们想得太好了.不是么?我们早就知道这一点,但具体到我们儿子的事情上,还是往最好处想.可现实和理想总是有距离.”她说.

“是的,想象往往靠不住谱.”他说.

电梯哗啷啷落到了一楼.他们出了院门,向右折拐,走在红砖铺地的人行道上,继续着刚敢于的话题.

“其实儿子已给我说了一般,我也给你说过,”她说,“可我们还是想不会太过一般.”

“也不算过于一般吧?实事求是地评价,中等,或者偏上.”其实他真实的评价是中等略略偏下.说成偏上,是想给她鼓气,不让她那么沮丧.

“中等就不错了,根本算不上偏上.”她说.

“你发现没有?那姑娘还有一个问题,”他说,“她的脸好像受过伤.”

“当然发现了,”她说,“虽然愈合得很好,但毕竟还是留下了一个痕印.”

“一个月芽形印痕.这也给她减了分,不然就偏上了.”他像电视里打分的评委.

“我真不明白,儿子最后怎么挑中了她.”

“说实在话,都不如我给他介绍的.”他说,“他不热心,我以为他要求得更高,就没坚持,谁知……还不如让他们见面了.确实那几个照相都不如真人好看,说不定儿子见了就会改变看法.”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一直低着头.

“是晚了.没办法,他们住在一起都那么长时间了.”他一直看她.

他们沿着河边绿树甬道走向西边,再过一个天桥,进了人民公园.穿过一个竹林幽道,再过两个石砌虹桥,就到了鸟语岛上.他们坐在小广场的防腐木椅上,望着湖面.有两只水鸟在湖上悠游,身后留下四道燕尾形涟漪,反倒更增加了这里的静谧.

“是不是心里有点不舒服?”他问.

“是,有点儿.”她答.

“不过说到底不是我们的事,我们左右不了.我们不是过去的封建家庭,儿子的婚事要老子说了算.只要儿子看中了,他们幸福就行.”

“这道理我懂,不用你做工作.我想得开.”

“那就行呗,高兴点儿.”他伸出手去,揽着她的腰.

“没人说不行,”她说,“可就是有点儿……高兴不起来.”

等他们回到家里时,看到年轻人已经回来了.儿子坐在摇椅里前后晃荡着看电视,没有姑娘.卫生间有灯光和水声.

“你们回来一会儿了?”她问.

“也是刚回来.”儿子答.

等姑娘从卫生间出来时,头发湿漉漉的,换了新装,脸也显得白净了许多,有些光彩焕发的样子,不像刚进门时那么灰暗了.也是,从车站走回来,必然风尘仆仆露出疲态.儿子进卫生间洗澡了.她和姑娘坐在餐桌边聊着话,似乎还算投机.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不时地偷觑姑娘一眼.

卫生间水响了一阵子后,儿子出来了.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跑了一天路,累了,早点儿休息吧.”她说.

他们也回到她的房间休息.儿子们睡在他的房间,她提前已更换了新被褥.两边的门都关着,还有客厅的距离,可是他和她说话时,还是压低了声音.

“看到没有?洗过澡感觉好一些了.”他说.

“好不少呢,”她说,“也许时间长了就会习惯.”

第二天,儿子和他的女朋友又出去转街,中午在“萧记”吃了这个城市的特色烩面.回来后就收拾行装去了车站,坐高铁回他们原来工作的那个城市——儿子在那里出生——可谓他的老家,见他的几个铁哥们.那里还有他们居住过的一小套房子,她为此曾专程回去将卫生打扫了一遍.而后,儿子们再乘飞机折返到湘南,去女孩子的家,见她的父母.总之行程够紧张的.

在电梯口他鼓励儿子要好好干,好好写作.儿子一如既往地答应着,摆手再见.他把本来打算好的“你们啥时准备结婚”的问询,省了没说.电梯门关上了,铰链哗啷啷地下沉声响起.

他们再回到屋里时,倒感到了一种轻松.

“走了也好,不然老支应着,啥事也弄不成.”她说.

“是啊,老想着他们不知啥时回来.我的房间也是我的写作间,他们不走,就没法写作.”他说.

“我们是不是过独了,儿子回来不到两天,就嫌?”

“与嫌无关,与感情无关.你看西方发达国家,不仅年轻人到了十八岁要自立,老年人到八十岁也要能做到自立.”

“这才是文明的表现.”她说.

“这才是高度文明.”他说.

昨天晚上他夹着枕头往他房间走的时候,实际上有些赌气.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他没有过激表现.他想她可能没看出来,这样就好.

今天,他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甚至尽量做到不让她看出他的不快.不过,他在心里已暗下决心,不再求她,不主主动和她说话.反正现在他对那件事的也没有那些年强烈了,甚至没有也能忍受.这或许与年龄有关.总的来说,冷战对他不再可怕.

她坐在阳台的雷达椅上看书,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手机写作.实际上是记日记,写的就是昨天他们去她学校看房子的经过.这没什么,本也平淡无奇,没什么可值得夸耀的地方,可他用了卡佛的方式来记述这件事,就不一样了.他写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多一点儿,感觉很好.他黙读了一遍,改了几个错别字,又读一遍儿,相当满意.他惊讶于自己竟然能写出如此美妙的文字.当然和“老师”卡佛比起来还相差甚远,可对他来说却是一个长足的进步.

说是一个突破或飞跃也不为过.

他有些得意.他深知自己天生不是“搞政治的”(这也是大家常说的“混”了这么多年,都快退休了,也没弄到一官半职的原因),一得意,就忘形.现在,他就十分想向人述说,可在这间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只有她.这样,他就忘了正和她赌气,自己先废了不先向她妥协的暗誓,拿着手机向阳台奔跑.他几乎是把手机强塞在了她的手上,让她看他刚写的这段文字:

节日的第二天下午,他们步行到紫荆山,坐43路公交车到了她的学校,看了那栋新落成的家属楼.如果不出意外,在不久的将来,那楼里会有一套属于“我们的空间”.

天下着小雨,他们在路边小食摊的遮棚下避了会儿,就停了.街道上湿漉漉地,空气里有一点若有似无的甜蜜.头顶的阴云裂开了缝隙,藏在后面的阳光装饰了好看的白边儿.从未被楼房阻挡的路豁向远处望去,树顶和天空的交际处,仍然是镶着白边的黑云,没有他们现在居住拥挤的旧城上空那层厚厚的昏黄尘埃.

这儿的空气好多了.他说.

那当然.她颇有些骄傲.她应当骄傲,这是她单位的房子.他若住进来,是沾了她的光.

之后,他们从学校的正门走出去,过了秋实路(这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再向右折走一截儿,就上了那座白色的钢索拉桥.站在桥中,他们看到龙子湖已蓄了水,碧波荡漾.靠近岸边的地方,长出了还来不及茂密的苇草.有几只野鸭子在湖上觅食,倏地一下,钻进水里,绿色的湖面上留下圈圈涟漪,等它再钻出来的时候,已是在很远的地方,成了一个小黑点儿.他惊叹野鸭子的潜水本领,好生了得.

他们站在拉索桥中间,向下和远处欣赏了初具规模的龙子湖美景,并没有走到桥那边.那边还矗立着大型机械设备,桥头有帐篷阻挡.龙子湖还在建设中,桥下的环湖步道已铺上了石子,工人们正在忙碌.

等到龙子湖彻底建成,我们也搬过来了.每天早上绕着龙子湖跑步多好!他说.

是啊,是好.她说.

她挽起了他的胳膊,他搂着她的肩膀.他们久久地望着远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她看着.果然如他估计的那样,她没有感觉他和她赌气.要是那样,以她的脾气,他向她显摆的企图十之要失败.而现在,她在看他写的那段儿.这需要点儿时间,一两分钟即可,可他就等不及,坐在她面前的矮凳上看着她看.她笑着让他走开,可他就不走开,好像他一走开,她就会不看一样.他的样子连他也感到好笑,就像哺乳期的孩子望着母亲.

她看完了,笑着把手机给他.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怎么样?”

“好.”她仍笑着.

“真的?说实话.”

“不错,”她说,“进步很大.真的.”她末尾又加了一个真的.

他确信她说的是实话.他太熟悉她了,他能看出她笑容里哪是真诚哪是嘲讽的部分.何况,他有这个信心.得到观众的认可是演员的荣幸,哪怕这观众只有一人.他心里的愉悦瞬间高涨了一倍.他忍不住了.

“知道吗?”他说,“这都是我向卡佛学习的结果.”

“好,确实很好.”作为奖励,她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那一种别样的温暖.

他受到了鼓舞,情不自禁地向她汇报这段时间学习卡佛的心得,滔滔不绝.他说,卡佛 是优秀的、天才的小说家,甚至称其为伟大也不为过.他说,他的一个作家朋友不同意称卡佛伟大,理由是卡佛没写过长篇.可是,作家是否伟大能以长短论么?鲁迅也没写过长篇,难道鲁迅不够伟大?简直是岂有此理!他说,那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他说,就凭卡佛能“赋予微小事物以惊人的力量”,就堪称伟大.谁有这个本领呢?卡佛就有.比如说,他举开了例子,我们几乎所有人都有吃饭后牙缝里塞东西的经验吧?这简直是不言而喻的,一片菜叶,一丝肉渣,塞在牙缝里很不舒服.饭店的餐桌上都有牙签盒,供酒足饭饱后的人们剜牙.可谁会把这作为小说的题材呢?谁也不会,这个上不了台面几乎称不上细节的细节.可卡佛就能写成一篇小说.他的《头发》你看过么?我拿来你看看吧,真是太绝妙了.

他跳起来,奔向书房.书架上有一格里放着卡佛小说的所有中译本,他轻车熟路地从中抽出那本书,飞快地翻到那一页,把刚敢于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看看吧.”

在她看的这段时间,他甚至做不成什么.他装模作样地出去转了一圈儿,喝了杯茶,再回到书房,从书架上胡乱抽本书翻翻,用以消磨时间.过了一会儿,她看完了,毕竟不长,四五千字的样子.

“怎么样?”他又是一个迫不及待.

“好,真好.”她说.“正如你说的那样,卡佛有一种旁人不可企及的天赋.你看这里,这最后的描写,真是大有深意.你看——”她情不自禁地向他朗读起了那段:

回到床上后,他又用舌头舔他的牙齿.可能就是什么都没有,他以后会习惯的.他不知道,在他要睡之前,他几乎不再想它了.他想起今天的天气有多么暖和.还有那些在浅水里嘻玩的孩子,早晨的时候小鸟还唱歌来着.但夜里他又叫了起来,满身是汗地醒来,差点没窒息.“不,不,”他不停地嚷着,还蹬被子.他妻子吓坏了.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意思?”他问.

“你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其实他看出来了一点.

“骗人,你推荐的,能没看出来?”

“我只看了一遍儿,只觉得写得有意思.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

“那你就再看一遍儿.晚上咱们再讨论.”

“好,”他向她不怀好意地挤挤眼睛,“我喜欢这个时间.”

“休想.”她笑.她太了解他了.

晚上他们跑步回来后,洗了澡,就早早地上床了.他揽着她的腰,她靠着他,继续讨论卡佛.他说,你知道吗?我本来是和你赌气来着,决心不理你了.可我看了卡佛的《头发》,太激动了,就顾不上我们在冷战,向你推荐.你看了大加赞赏,并说出了你的理解,那结尾的奥妙.不错,正如你说的那样,我们极力想忽略的事,却发现并不那么容易忽略得掉.一如我们儿子的婚事,真是最好的注脚.不过我们最终会忽略掉的,这需要时间.就像卡佛那根折磨了他一天其实也许并不存在的头发一样,毕竟不是什么大事.是不是呢,亲爱的?

“是,当然是.”她蜷缩在他的臂弯里,像只温顺的小猫.

他继续说,卡佛太了不起了.天妒英才,这哥们儿虽然过早地死掉了,可我觉得他还活着.你看,他远隔重洋来为我们调解隔阂.这样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们身边的亲人或朋友不一定能解决得了,可他就那么悄无声息轻而易举地把我们的问题给解决掉了.他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好朋友.不是么?

“是,他是我们的朋友 .更是你的朋友 .我为你有这么一个好朋友而骄傲.”

“是的,是值得骄傲.”

……

他没有再向她央求,这里不需要语言.渠成水到,一切都那么自然.他们几乎是心照不宣地开始动作,除掉了挂在身体中部的那块布片.肌肤的全方位接触是如此美妙,光滑而微凉.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和谐.当那阵海啸一样漫溢了他们之后,幸福就像从窗户映进的水银月光,安静地在他们身体的各个角落里流淌.

的朋友论文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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